华筝蒙着面纱,可是隐约能透出其脸上笑意的轮廓,再加上那双像会说话的灵动大眼。 绮红知道,自己回宫无望了。 同时心里还扑通扑通地直跳,十分紧张和害怕,跳动的频率和力劲,感觉一切都被华筝看穿了似的。 李末央适时上前,提醒道:“王妃,听说董姑娘欠着王府的银两韩嬷嬷无从入手,毕竟都在王府里相处这么多年,恐怕这银子怕是补不上了。” 绮红不明白此为何意,可是华筝则向李末央抛了一人个媚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原本还笑意吟吟之人,现下却变得苦愁,“绮红啊,这查账本的主意可是你提的,如今本王妃查出来了,但这追不回的账,可如何是好啊?” 原本还紧张得要死的绮红,听了此话,微微喘了口大气,还未等她回答,华筝又补充道:“毕竟都是在王府里一同生活之人,大伙都相识,若是让府上的人催款,确实是令人为难……你说是不是?” 咯噔一下,绮红的心沉了下来,不,应该说从高空被重摔落地。 华筝这意思不就是让她去收账吗? 她哪敢得罪这董倾城啊? 即便贤妃与董皇后之间不合,但是对于董倾城,向来都是个禁忌,就连贤妃也不敢轻易向董倾城下手,更何况是她呢? 绮红连忙磕头求饶,“王妃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吗?那日在宫里,奴婢确实不知您是摄政王妃,奴婢真的无意冒犯的。” 华筝不理会,与对待杜纯的态度截然相反。 着着黄依送上来新沏的茶,凑近鼻子一味,茶香清新,连带着也让华筝的头脑更加清醒。 未得到华筝的回应,绮红也不敢停,不断的磕着,就像杜纯在宫里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向贤妃磕头一样。 原来,华筝都记在了心上,只是真的腾不出时间来收拾这些人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筝味到了血腥味了,拧着双眉成川,不喜道:“安然啊,你说这好好的,怎就这般不自爱,总爱为难自己呢?本王妃可有说过要责备她吗?” 一看,华筝这整人的恶趣味上来了。 规矩地转向华筝,微低着头,回道:“王妃,有种人就是犯贱,恃强凌弱,踢到破硬头了,方知自己到底有多愚昧。” “噢……”华筝拉长了音,像是现今才明白是发生了何事般,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喝了两茶盏后方道:“还真想不明白,这人怎就如此爱磕头呢?难不成磕头成瘾了?” 绮红分不清华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所以一直未敢停下来。 倒是李末央摇头,叹道:“啧啧啧……王妃,恐怕这绮红姑姑真的很喜欢磕头,您都让她别磕了,她还继续磕,若非真爱,奴婢还真想不明白了。” 主仆三人打着哑谜,尽管让绮红别磕,也是从华筝身边的婢女说出来,而非她亲口道出,所以绮红依旧不停的磕。 血,越流越多,感觉就像是杜纯所流的两倍之后,华筝方开口道:“绮红姑姑,你这该是有多喜欢磕头啊,都磕成头破血流了你都不停,本王妃看着都觉得怕啊。” 绮红心里在吐血,可却不敢有怒言,保持着跪着的动作,向华筝谢恩道:“奴婢谢过王妃!” 看着绮红如此,华筝还真不知该说什么。 这都被罚了,还得赶着上前谢恩,这奴性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