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然居不大,也就八平左右,入户15寸空地,然后就是小炕。炕不高,差不多有10寸。 一张炕桌,几个蒲团、枕头等,东西不少。 徐致遥脱鞋上炕,点了几道招牌,又要壶茶水,便躺在炕上。火炕烧的热乎乎,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别提多自在。有大哥是真好,他啥都不用想、啥都不用担心。反正有事儿大哥顶着,轮不到他。 正琢磨着,竹然居门开,徐致远进来看着翘二郎腿的弟弟,笑说: “挺舒服呗。” 徐致遥“嗯”了一声,拍拍旁边的位置,说: “哥快来,躺着老舒服了。炕热乎,烙烙腰。” “哟,你还有腰呢?不都说耄耋之年长腰芽儿?” 徐致遥“嘿嘿”憨笑,侧身躺着道: “哥,你真能在这边呆上半年吗?半年以后呢?” “半年以后回京复命,然后去下一个地方。”徐致远说完,轻弹他的额头又道,“三天后跟我去军营一起操练吧。练上半年,比你自己扎马步有效果多了。” “好啊好啊。”徐致遥忙不迭应声。 徐致远本想提醒一下会很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徐家的儿郎,什么时候不能吃苦,他的担心很多余。 饭菜全部摆上,哥俩起来吃饭。 烧鸡、蒜蓉青菜,两份米饭。 菜码相当的大,不过好在徐致远能吃,徐致遥也不容小觑。哥俩一人一个鸡腿,一人一个鸡翅,平均分配,特别和谐。 这边吃的正欢,丁琬那边激动地落下眼泪。 徐致通在桌上午睡,佩玉也不在身边,她除了不能放声痛哭,其他倒也没啥问题。 找到了,人安全,没有受伤,而且还立了功。 好,很好,太好了。 既酸楚又高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绪。这么多天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可以碎掉了。京城小姑姑那边,也可以写信了。天知道丁翠兰每每问她小姑父的情况,她回答的有多难。 桌上孩子翻身的举动,让她回神。忙擦了擦眼睛,瞅着孩子恬淡的睡脸,嘴角上扬。如今大儿子回来了,丈夫也不日就会回来,她不担心了,什么都不怕了。 把剩下的账目看完,孩子也睡好了。通哥儿看到母亲,漾出甜甜的笑,喊了句“凉”。前些日子听得时候是真凉,但现在听着就觉得特别温暖。 抱起孩子亲了亲,轻柔道: “娘带你回家找哥哥们,小年咱们去军营看杀猪。” “好,凉。” 母子俩出了谈事屋,佩玉赶紧接过徐致通。丁琬简单嘱咐几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昨天儿子回来,她都没心情下厨。今天不一样了,她要亲自给儿子们做些吃的,给他们好好补补。 徐府上下第一波知道阴霾散去的人,就是厨房这些婆子。但凡夫人心情好,就会过来下厨。 “夫人,可是将军有消息了?” 从京城来北境的张婆子,大着胆子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