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情话喊宝贝。那气氛黏黏糊糊,服务生一脸不敢恭维,眼睛都不看他们,半天才找好零钱。 终于他们走开了,到我们结帐,我忍不住要表示感想,「难道他们不觉得肉麻?」 赵宽宜看来,彷彿好笑,竟反问:「难道你没有听过情话?」 我一顿,佯咳了声,笑一笑,「大概我总是说的人,感觉不出来。」 服务生毫不作声,但递上了签单和笔。 赵宽宜拿过笔,在单子底下签名字,一面讲:「那你很需要感受一下,宝贝,今天谢谢你陪我,你真是太好了,没有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当时可不敢看那服务生一眼。 赵宽宜倒是又看我。那神态似笑非笑的,我实在想把他拉过来亲吻。 晚点到家终如愿,是彷彿等不及了,我抱住赵宽宜,嘴对着嘴地吻,一遍都还不够。情慾的火苗很快窜升,在秋日的夜里燃烧。 衣物散乱一地,可床上更混乱,我趴跪着,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任他进入。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吐息溼热,拂在我耳朵。 彷彿玩笑,赵宽宜低讲了一些话,可不只是肉麻。我都不知能怎样回应,只有迎合着,是耐不住满身的燥热,放肆呻吟。 赵宽宜的一手伸过来,按住我的唇。我不禁张开口,含住他的手指,又去舔。身后的进出更重,而腿间勃发的性器被摸住了,一遍一遍地抚慰,没过多久,我射在他的手心。 可还不到消停,他按住我的背脊,彷彿才不保留了,是狠狠地弄。高潮的快感还在,在我腿间,刚发洩的东西被弄得很快有反应。 我伸手去摸,一面在配合着他。他的手来覆到我的手上,掌心无比温热。不多时,我又射精。这一次他也到了。 我不觉闭眼,沉出了一口气,感到两腿发软。 身后,赵宽宜抽身离开。他拉了我一把,我睁开眼看他,他却半闔下目光,来吻住了我的嘴。 周围在静着,气氛那样地好。我伸手环住他,慢慢和他亲吻。 五十二 赵宽宜外婆的生日酒会过后几天,在晚上六点鐘,我收拾好离开办公室。车子刚从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开出去,忽有来电,是赵小姐。我并不意外,一早猜到她一定要打来。 电话里,她问我得不得空。 我笑了笑,敷衍道:「是你的话,当然都有空。」 赵小姐哼哼两声,在那一端笑骂:「你说得好听,之前请你两次,两次都不来。」 我告饶,「那时候真的是忙,吃人一口饭可不很容易。」 赵小姐笑了一笑,下一刻话锋立转:「我听说,宽宜让你住到他那里?这真是…你们关係现在竟然这样子地好了啊。」 我不料她知情,愣了一下,才想到讲:「是因为我要搬出家里,一直找不到好的地方,他那里也不错,所以住过去。」停一下,是忍不住要问:「你怎么知道?」 赵小姐在低笑,似神神秘秘地讲:「我怎么不知道。」 我迟疑了一下,即使感到不可能仍旧问:「他告诉你的?」 赵小姐呵了声,叹道:「你这样子问,要我怎么回答?」 我一时不好接什么。 赵小姐倒说下去:「哎,说起来——总是这样子,他的一些事,时常要经过他外公外婆才知道。」停了停,笑忽一声,「别以为我不问他,但每次问,他是不见得要讲。小时候还可以逼一逼,现在可不行,我了解他,他要不高兴的。」 我想了想,「你当然是了解他。」犹豫一下,终究意有所指,可婉转:「不过,总要互相,你似乎也不太和他讲事情。」 坦白说,他们母子之间,我不当多置喙,尤其讲这种的话。我心中忐忑,怕赵小姐要不高兴;年前她摔伤——姑且认定,因多嘴一句,是半天才哄好。不过,她应心知肚明,假如没有那次意外,她跟赵宽宜,关係大概要更好转一些。 赵小姐并不沉默,反而笑,款款地道:「要讲心里话,是看机会,还有环境,也不只是我配合——我是一定配合。」 我大可装作听不明白,敷衍两句,但太难做到。我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