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对呀!”秦祎一拍八仙桌,“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禛微微一笑,因为你的思维被时代局限了呀。 何妈妈适时地插了一句,“娘娘,饭菜准备好了。” 秦禛起了身,“二哥,咱边吃边聊。” 秦祎跟着过来,“对了,妹妹还没说找我来做什么呢。” 秦禛道:“我想跟二哥再合作一个生意。” “哦?”秦祎满脸喜色,“什么生意?” 秦禛边吃边把毛呢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秦祎听完,好半天没夹菜,思谋好一会儿才道:“妹妹,这件事好像……有点儿难诶,万一做成衣裳没人买怎么办,那料子可就废了啊。而且,会做这些的人也不好找啊。” 秦禛明白,秦祎年纪小,社会经验不足,让他从零开始独立撑起一摊,未免底气不足。 而且,他开年还要参加府试——无论如何,祖父肯定还是希望他能在仕途闯一闯。 她说道:“这件事原本该和父亲说的,二哥还是以学业为重。” 自家妹妹改主意了。 秦祎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行,明儿个我就告诉父亲,做与不做,都会告诉妹妹一声。” “好,先吃饭吧。”秦禛用公筷给他夹了块红烧肉,“王妈妈做的肉肥而不腻,二哥尝尝。” 秦祎吃了一块,又道:“妹妹,我来还有个事。外祖母要过寿了,母亲让我问问你……” “还真是。”秦禛也想起来了,程老夫人的生日在十一月廿一,没几天了,“放心吧,我去,省得母亲难做。” 接下来的三天,秦禛等人把甘露胡同和鹿鸣路一带翻了个遍,依然毫无线索。 第四天,天公不作美,雨夹雪。 五个人点完卯,哪儿都没去,留在办公室里开会,做总结。 大赵生了火,房慈烧了水,四个男人围在火炉边谈论案子。 周智烤着手,“凶手这么凶残,一人杀九人,而且丝毫不留破绽,他会不会像杀死三狗和老张的人一样,当真是个江湖高手?” 粱显脱掉湿了底的鞋子,靠在火盆旁边,“任何可能都有。咱们已经查了一遍仇家,如今连类似的案子也重新归拢了一遍,再查下去,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了。” 大赵又开始动摇了,“不然这个案子就先算了吧,真的浪费时间。” 房慈看着秦禛,没有开口。 秦禛正在写字,她把四桩案子的相应信息补充到大宣纸上了。 她这两天非常忙。 一方面,秦简言同意了生产毛呢这一提案,秦禛需要提供一些方向性的指导;另一方面,她要为画廊多准备一些作品;最后,她要关照二十几个姑娘的衣食住行。 乃至于对此案的思考都少了许多。 此时此刻,他们抱怨他们的,她正好趁机把案件再梳理一遍。 就算对手很强大,几乎是完美作案,但他做了这么多次,一定有疏漏的地方。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它。 假设四桩灭门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那么,郭家村的案子就是凶手实施犯罪的第一起,之后宁远镇,然后武邑县,最后到京城。 郭家村的案子,凶手拿走了一点点财物。 宁远镇晏家一案也是如此。 武邑县詹家则被盗走了大批财物。 京城苟家经济条件最好,反而没丢什么财务。 所以,从财物这一点上看,几桩案子的共同点确实不多。 难道真的不是一个凶手干的? 秦禛动摇了一下,随即又坚定地摇摇头,还没把事情做到极致,她不该就这么否定了自己。 从时间线上捋,从凶手不断升级的手法上捋,都有迹象证明,这一定是桩连环杀人案。 只要她能找到一个活扣儿,轻轻一拉,就能解决此案。 秦禛的目光落到宁远镇的九个名字上——这九个人都是成年人,他们熟悉郭有仁家,熟悉晏家,且都去过武邑县和京城,凶手在他们之中的概率最大。 宁文轩,宁柳安,管升,郭喜来,郭福明,安进才,李雄,李志成,杨尚荣。 九个人中,秦禛认为姓郭的两个概率最低,他们是郭家一族,即便与郭有仁出了五服,亲缘关系也不算远,如果没有仇怨,第一桩案子不该选在郭家村。 剩下七人是郭家村的姻亲和表亲,如果凶手不大缺钱,就会因谨慎而有所克制,所以才没有洗劫杀人现场,李雄和李志成的概率就会小些——此二人家境都不富裕。 还剩下五个人,宁文轩,宁柳安,管升,安进才,杨尚荣,他们的概率不分伯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