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只俏生生的小狐狸,一脸奸诈,却又让人反感不起来。 秦禛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在这种高颜值的暴击下荡然无存。 一起吃饭当然没关系,只要不提过分要求就好。 她说道:“我去换件衣裳,王爷先玩着。” “好。”景缃之提高了声音,“你在查什么案子,有眉目了吗?” 秦禛脱下外套,“也是一桩连环杀人案,有一点线索,能不能破要看运气。” “运气。”景缃之挑了挑眉,“确实,运气好,就能少走弯路。连环杀人,跟管升的案件差不多吗?” 秦禛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景缃之能联想到管升的案子。 “对,应该有相通之处。” “由此及彼,由彼及此,经验多了,就能像你瞬间抓住青睡莲一般,手到擒来。” “是的。” “那么,如果王妃把这些经验写出来,是不是可以提高我们大庆的整体断案水平?” “这不是断案经验,而是……”秦禛卡壳了。 她又被景缃之驴了。 景缃之左手一抖,一枚柳叶小刀飞出去,正中靶心,“而是什么?” 秦禛整理一下思绪,犯罪心理是门复杂的科学,不好阐述,还是打一打太极算了,“每个案件都有不同的个体,这些个体出身不同,生长环境不同,教育程度不同,思考和做事的方式便也不同,经验有时候无用。” 景缃之示意承影把靶子上的小刀拿下来,“但还是有一样的地方,毕竟,你也是按照前人的经验做的,不是吗?” 居然没绕过他。 秦禛洗了手,开始换家居服,“我掌握的只有凤毛麟角,等年纪再大些,手头掌握的案例更多些,样本更多些,总结出来的经验也会更全面一些。” 景缃之道:“也好。等你想写时,本王可以把刑部的卷宗调过来给你作参考。” 秦禛:“……”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她谨慎地思考片刻,说道:“这么麻烦作甚,王爷若是保我做刑部尚书,我一定编纂出一整套书,全面提高大庆的破案水平。” 想拿东西,就拿官位来换嘛。 琉璃吓了一大跳,左脚拌右脚,差点给衣柜磕一个。 外面传来几声金属敲击的声音,之后便彻底安静了下去。 秦禛得意地笑了起来,小样的,吓不死你。 她系好扣子,正准备出去,眼风一扫,瞧见妆奁上多了几个精致的木匣子。 首饰盒。 难道是景缃之送的? 秦禛走过去,打开一只,一支造型古朴、通体通明、毫无瑕疵的玻璃种玉簪静静地躺在墨绿色的绒布上。 这一支价值不菲,没个几千两下不来。 景缃之真霸道总裁啊! 秦禛耸了耸肩,正要打开另一只盒子,身后传来了景缃之的声音,“凭王妃的能力,做刑部尚书似乎也不是不行。” 秦禛吃了一惊,立刻转过身,“我,呃……只是个玩笑罢了。” 她有那个能力,但没那个打算啊。 景缃之斜歪着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本王没开玩笑。” 秦禛回忆一遍他的话,瞬间冷静了,“谢谢王爷的肯定,也谢谢这些首饰,很好看。” 暗淡了的天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了脸部轮廓线,幽深的黑眸也更加扑朔迷离了。 她就像一个难解的迷,每当你觉得了解她了,她就会展示出让人无法理解、无法超越的另一面来。 好在她是善良的,心怀百姓,体恤同僚,善待下人……就是对他不怎么样。 自作孽不可活,慢慢来吧。 景缃之心里一松,薄唇重新勾了起来,“客气什么,你是昭王妃,想要什么跟周义说一声就成。” “好。”秦禛打开另一只盒子。 这里面是一只工艺精湛的素银镯子,云纹和蝙蝠打底,上面镶嵌着一大一小两颗蓝宝石,面宽足有一点五厘米,像手表链。 她不大喜欢,面无表情地盖上了。 景缃之走过来,把盖子重新打开,一手取出镯子,左手握住秦禛的手,不容分说地给她戴上了。 秦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再挣扎,景缃之忽然松手了,她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绣墩上。 “噗……”景缃之笑了起来,“活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