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赞同道,“正该如此。” 两人谋定,就欲去找大师兄李大仁。 李温直偷偷躲在墙根背后,将两人的图谋悉数都听了去。 她既失落,又害怕,慌慌张张地找到申姜,叫她快跑。 “我那些狼心狗肺的师兄要把你交出去!” 李温直把义智二人的图谋说了,申姜也很害怕,转念一想,他们要拿自己去换李壮,本是形势所逼,自己若一走了之,贺兰粼真杀了李壮怎么办? 李温直咬牙道,“我自己的阿耶,我自己去换,与你无关,你赶紧走吧。” 申姜从未这般左右为难过。 她知道,就算李温直挺身而出,贺兰粼也不会放过她的,也会掘地三尺地把她揪出来的。 走投无路之下,李温直忽然道,“申姜,你不是还有你君撷哥哥吗?听说他现在正在各地招募起义军,对抗贺兰粼,不如你去投奔他?” 叶君撷?申姜隐隐觉得不大妥当。 但眼下除了叶君撷,天下似再无一人能对抗贺兰粼。 …… 李氏武馆。 昔日热闹非凡的武馆内,李壮正被扣在地上,卫兵一左一右,两把长戟牢牢扣住他的脖子。 李壮额头渗出鲜血来,却兀自咬牙不屈服。 他的两个徒弟,大礼和大信,都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地上。 董无邪提着手里的钢刀,走上前一步,拍打李壮的脸。 “刘申姜和李温直在哪,你到底说不说?” 李壮嘲讽地笑了。 “你们这群……走狗,强抢人家的女儿,就为了填充自己的后宫,简直、简直不得好死。你们就算杀了老夫,老夫也绝不会吐露一个字。” 董无邪冷声道,“强抢民女填充后宫的,那是旧帝,自该不得好死。如今乃是新帝下令,我等奉旨拿人,名正言顺。” 李壮骂道,“新帝旧帝,蛇鼠一窝,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董无邪听他辱及主上,不知悔改,手起刀落,就要割下他的脑袋。 路不病知此人是李温直的父亲,不忍见他身首异处,便急而丢出一枚硬-物,当地一声,震开了董无邪的钢刀。 那硬-物落下,是枚耳坠子。 董无邪怒道,“路不病,你做什么?你想背叛陛下不成?” 路不病立即道,“我蒙陛下大恩,怎么敢背叛陛下?只是此人留着还有用,我们还可以利用他引-诱出那两个女人的下落,暂且不能杀。” 李壮险些丧命,暗自惴惴,手指碰到了那枚被砍成两半的耳坠子。 他面如土色,立时就认出那是他女儿李温直的私物。 “你……你……怎么会有温儿的东西?” 董无邪不满路不病,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那乖女儿,是咱路侯的逃妾。路侯日夜与她共寝,有她一枚耳坠子又怎了。” 路不病厉声叫道,“董无邪!你放什么屁?” 原来李温直弃他而去后,他伤心不已,从床榻上捡的这枚耳坠子,日日夜夜都藏在身上。方才他急于救人,在怀中这么一摸,便顺手当暗器飞了出去。 李壮如遭大害,一身的力气都萎缩了。 他抬头去打量路不病,难以想象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竟被眼前这瘸子给玷污了? 她明明已经和大仁有婚约了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