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过这样的撒娇, 许贺沉仿若回到那年冬夜的喝了个酒。 那会儿他刚刚熬了几个大夜把手头合同处理完,好不容易有个睡觉的时候,却被一通微信电话吵醒。 许贺沉按了按眼角, 接起电话,那一瞬间,睡意全无。 凌晨风刺骨, 冬夜里温度低的吓人, 视频电话那头的姑娘冻得脸色僵硬, 他脑子比行动还要快, 也顾不上睡眠不足的头昏脑涨,掀起被子就出了门。 平生他从未这样快的开过车,等到了那酒吧,一眼就看到人瑟缩着蹲在地上, 脑袋一点一点, 快要碰到膝盖。 一如刚才那样。 只是, 那日的衣服, 是他主动给她披的,她没有主动牵他的手, 也没有主动要他的衣服。 许贺沉盯着她, 许久未动, 喻唯熳有些着急,手指收紧了些, 带哭腔说:“我就要你的, 除了你自己穿之外,就只能给我穿, 必须给我穿。” 冰凉柔软的触感传至全身,许贺沉愣神, 随后反手紧紧牵着喻唯熳,将她缓缓拉起来,说:“撒娇就撒娇,哭什么。” 两人都占着一只手,许贺沉大衣退到一半,被交缠握着的双手卡住。 许贺沉大拇指轻轻刮了刮喻唯熳手背,示意她先把手松开。 早已过了立春,深城天气稍回温,寒冷却依旧存在,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凛冬之夜,喻唯熳穿的不算薄,但她就是想要许贺沉的,可此时望着他脱了一半的大衣,却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他凭什么要承担她的难过与悲伤,凭什么要满足她的心理慰藉。 喻唯熳垂眸,眼底又起了层水雾,她眨眨眼,将泪意憋回去,心底愈发难受,抬头说:“你不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很讨厌吗?明明我穿的很厚。” 许贺沉松开她的手,将大衣披到她身上,整理衣领的一瞬间,拽住大衣前襟将她拉至身前。 两人距离骤然缩短,温热呼吸交融,喷洒。 “这不叫无理取闹。” 他微微低着头,虽背对着光源,但喻唯熳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细碎的闪光,许贺沉笑,慢慢说:“这叫宣誓主权。” 回答完前一个问题,许贺沉回答后一个问题:“我很喜欢,你就应该对我这样,我反倒还怕你故意气我,再脱下来。” 梁韵和生日她脱下的那次衣服,许贺沉居然记到现在,喻唯熳被转移注意力,反驳:“我什么时候气你了,你能不能记我点儿好?” “我还不够记你的好?”许贺沉反问。 喻唯熳一愣,若他不记她的好,哪里还会有今晚的这一幕。 许贺沉揽着她往车旁走,副驾驶门打开,喻唯熳坐进去,没几秒,许贺沉拉开驾驶座车门,也没问喻唯熳去哪儿,就这么直直开出去了。 喻唯熳没忍住:“你怎么开走了,现在是大年三十。” 许贺沉睨她一眼:“你还知道是大年三十。” 两人相对视,空气又重归于寂寞。 他没问喻唯熳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喻唯熳也不想说,一是没做好准备,二是家丑不可外扬,那些话实实在在的难以说出口。 喻唯熳也不敢,因为她是小三的女儿,因为知道她的存在赵姝平才流了产。 这样想,她确实与杀人凶手,没什么区别,赵姝平恨她是应该的。 喻唯熳率先移开视线,声音闷闷的:“许爷爷也在家,你就这么跑出来,不太好。” “没事,爷爷说我满足不了他的两个愿望,不想看见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