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自此之后,一概想不起来。 正当她回忆之时,房门被推开,许贺沉左手拎着那双粉色拖鞋放到她面前,平淡说:“醒了就出来吃饭。” 喻唯熳如遭雷击,“我,我为什么在这儿睡的?” “想不起来了?”许贺沉蹲下身子,把拖鞋递到她脚边,再起身时,却带了几分调笑:“再好好想想。” “还不出来收拾,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喻唯熳随即洗了把脸,坐到餐桌前,将包放在腿上拿手机,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家门钥匙不见了。 记忆里一段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音恢复,于是连带着有一串记忆全部涌入喻唯熳脑中。 来这儿睡,全是她主动的。 许贺沉盛好粥放到喻唯熳面前,她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红透的耳尖已经将人完全出卖,盯着打开的包一动不动,是全都想起来了。但他没作声:“待会儿我送你。” 这话将喻唯熳从尴尬漩涡之中拉出来,她强装淡定,想装作无事发生。 她略微扫了眼许贺沉的装扮,还是休闲家居装,想转移话题,于是喻唯熳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今天不上班么?” 闻言,许贺沉放下碗,似笑非笑:“脖子有些疼。” 下一刻,在喻唯熳懵懵懂懂的眼神中,许贺沉身子往前靠了靠,不紧不慢说:“昨晚被咬了一口。” 他看喻唯熳,视线胶着,这会儿倒是你善解人意,怕她忘了,细心提醒:“你昨天晚上趴在我怀里咬的。” 随着许贺沉向前靠的动作,上衣领子弯起,露出一小块红红印记。 这一小块红印将露未露,极尽暧昧,若不了解事实,只会往旖旎之味联想。 喻唯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想起来了,包括,她微张着的唇砸在许贺沉颈侧。 同时她也懂了,许贺沉这样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不换衣服,不过是留在这儿等着她。 她学许贺沉,脸不红心不跳,用平常口吻说:“哦,那叫咬吗?我看也不严重,许董你什么时候这么小题大做了?” 许贺沉不准备放过她,扯下衣领,红红的印记可不止喻唯熳看到的一小块,那只是冰山一角,他早有防备。 许贺沉皮肤不算黑,健康小麦色皮肤上红色痕迹自锁骨上蔓延至锁骨下,甚至,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喻唯熳不懂这些,但看到他脖颈的红,眼皮一跳,难免往深了想,心也跟着慌了一瞬,说话都语无伦次了:“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想咬我一下,让你咬回来吗?” 许贺沉答应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好。” 喻唯熳饭也不想吃了,起身:“我去上班了。” 许贺沉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语气带着些理解意味:“唯唯,我不着急,先欠着也行。反正你也欠我不少了。” 四目相对,也是两种气氛。 一个慌慌张张,一个运筹帷幄。 人是许贺沉看着出的门,屋子瞬间归于安静,许贺沉也没再吃早饭,用最短的时间换上衣服,遮盖引人遐想的红色印记。 其实也就是牙齿轻轻磕在皮肤上,哪会有什么印子留下来,不过是他自己想要留下的罢了。 一块换一辈子,不亏。 * 钥匙是在楼梯的台阶上捡到的,孤零零躺在台阶上,提醒着喻唯熳它昨晚遭到主人抛弃,也提醒喻唯熳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事。 挂着的吊坠本就用的时间有些长,经她这么一摔,上面的涂料都掉了不少,喻唯熳直直看着这钥匙扣,有些走神。 冯青恰时上前,“唯熳,临时通知,有个新闻要出,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喻唯熳反应迅速,也没问去哪里,拿上设备就上了电视台的车。 走至半路,喻唯熳才想起问:“我们要去哪儿?” 冯青回:“上次在东郊你采访的那家工厂还记得?这回就去那个厂里。” 去的是喻家的工厂,喻唯熳有些疑惑,心下猛地跳动一次:“那里又出事了?” 冯青把资料递给她:“没有,是个好事,上级给了表彰。” 喻唯熳放下心,喻乃文总算做了件好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