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提‘妈’这个词儿呢,你听着不刺耳,不觉得心虚吗,唯唯你有真心待过一天?你们两口子造的孽,碍着孩子什么事?” “还有啊,什么叫吃里扒外啊?来我许家就是吃里扒外了?那你也得有让唯唯吃里的资本,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这资本吗?” 深城湾植被绿化做的好,树木草丛生长得郁郁葱葱,但唯独有一个缺点是招蚊子,喻唯熳腿上被咬了好几个疙瘩,贺梅贞看到,不愿再多说了,末了只留了句:“我告诉你,这是我许家的儿媳妇儿,是我的女儿,你不要,我要!欺负人,也得看看欺负的是谁的人!” 贺梅贞是个火爆脾气,但对喻唯熳,种种怒意全化作满腔柔情,“怎么不还嘴?” 喻唯熳笑笑:“我刚要说,您就出来了。” 贺梅贞叹叹气:“别拿她的话放心上,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我呢,是真心拿你当我闺女看,既然是我闺女,就不能受一点气。” “唯唯,别太关注过去,你还有大好的未来,过去没有得到的,失去的,未来都会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到你身上,你得好好往前看。” 喻唯熳红了眼眶,揽住贺梅贞的肩膀:“嗯,我觉得我得到了,正搂着呢,说实话,我挺羡慕沉哥有你这样的妈妈。” 贺梅贞笑着拍拍她的胳膊:“羡慕他干什么,你也是要叫我妈的人,我以后可是会一直向着你。而且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肯定会是一个比我还好的妈妈。” …… 喻唯熳在许家住了好多天,这几天对面再没人出来过,好像也没人住了。 依旧是很平常的一天,喻唯熳上班,改稿子,出外采,周而复始,坐在办公室里剪视频时,却被办公室一阵儿吵闹声拉回神思,深城出了个大新闻。 再低头一看手机,喻乃文和赵姝平离婚了。 两个人互相指责,一个人说对方有过外遇,一个人说对方蛇蝎心肠。 喻唯熳眼睫轻颤,没觉得有多么惊讶,给喻振廷打了电话,他也挺平静,只说早料到这一天,他自己的儿子教育不好,是他的问题,其实早就对喻乃文失望了,也没多么生气,叫喻唯熳别担心他。 这场骂战从早持续到晚,两个人拼了命想要维护的名誉声望全完了,喻唯熳没关注这些,只是单纯觉得心里空空的。晚上照常回深城湾,照常在贺梅贞的催促下早早上床睡觉,却始终也合不上眼。 夜晚更深露重,终于起了微风,窗帘被吹得一掀一掀,窗外蝉声阵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门锁突兀地响起来,随即屋外有一束光照进来,喻唯熳一下起身打开灯,看到许贺沉踏着风尘仆仆向她而来,手边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放下。 按他的日程,他最晚要到后天才能回来,喻唯熳愣愣看他,下一秒从床上起来直冲冲过去抱他,这下心是满的,身是暖的。 许贺沉无声搂住她,这几天所有的事,他借了贺梅贞的口知晓一二,其实接到贺梅贞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就想回来,但贺梅贞没让他回来,说喻唯熳想他好好在那边处理自己的事,好不容易压缩休息时间赶在今天结束,许贺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到了深城湾。 今天的新闻冲破头条,居高不下,说她不难受,是假的。 白天的时候喻唯熳是真的挺平淡的,犹如夏日无风湖面,不起一丝波澜,但现在抱住他,就忽然懂了这种平淡情绪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以后,她是真的就只有许贺沉了。 她带着哭腔,忍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瞬间就泪如雨下:“沉哥,我会好好爱你,我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妈妈,我会把我自己的小家照顾得好好的,我会好好守护它,不让它受一点委屈。” 许贺沉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吻在她额间,是比她更加郑重的许诺:“好,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家。” * 金秋九月,温度直线下降,下了几场雨好像进了冬天,喻唯熳这样怕冷的人,最难熬,早早就在许贺沉的催促下捂了厚厚的衣服。 这个月台里恰好派了喻唯熳回明安电视台交流,喻唯熳趁着这时间又回了明大,去看看她的导师。 导师有课,喻唯熳与他约在学校里见面,一见她是一个人来的,还笑着说:“怎么一个人来了,不带男朋友过来,还是他自己逛学校去了?” “我来明安电视台交流一天,待会儿就回去了,改天一定带他来看您。”喻唯熳随口说:“他哪儿会逛学校啊,对明大又不熟悉。” 导师却说:“不对吧,他来过好几次呢。” 喻唯熳顿了顿,“您说什么?” “就前几年,我老是在咱们教学楼里看见他在一层看楼层示意图,还在四楼看见过他。” “你俩上回来的时候我就看他面熟,你俩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他早就来过咱们学校好几回了,怎么会不熟悉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