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太尉府的信函,当天晚上,高俅就已经看到了,而且通过高安的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全都搞清楚了! 但是,送到太师府的信函,当天晚上,却并没有送到太师蔡京手上。 嗯,太师蔡京年事已高,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骨也已经大不如前了,入夜后,早早的便歇下了。 虽然送信函来的盛章的心腹,对太师府的门子,说得很清楚,这封信函,很重要,一定一定要尽快送到太师手上,由太师亲启。 只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太师府的门子,一向眼高于顶惯了,再大的事,在他们那都不算事儿。 嗯,也只有老爷、公子,还有府中的管事,吩咐下来的事,那才叫事而,其他的,都不算是个事儿! 因此,收到盛章派人送来的信函后,太师府的门子,几乎是不慌不忙的,将信函送进了府里,交给了府中的管事。 而府中的管事,又刚好在安排明天的工作,事情比较多,对门子送来的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门子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谁送来的。 以至于等管事安排好第二天府里的各项工作后,看到那封信函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太师老爷这时候也早就已经睡下了,管事可不想再去打扰已经睡下了的太师。 嗯,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老爷起床后再说吧! 这一耽搁,信便暂时留在了管事手上。 而第二天一早,蔡京早早的便在侍女的服侍下,起了床,穿好官服,准备上朝了。 这个时候,管事递上去的信函,自然就又被蔡京随手一放,放在了书桌上,打算等下朝回来后再看。 因此,当高俅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走到蔡京身边,低声道歉,并提醒蔡京的时候,蔡京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都没听明白! “吱吱!~” 一阵轻响,文德门的大门打了开来,一队禁军从文德门内走了出来,站到了御道两旁,开始警戒起来。 而原本还三五两个,聚成一团的文武官员们,这时也已经按着各自的品级,排好班序,准备入宫上朝了。 宣徽院的职权虽然没落,已经不复有立国之初时,那种与门下省、中书省平起平坐的权势了。但是宣徽院的院使,却依然还是身穿紫色袍服,腰佩金鱼袋的二品大员。 嗯,虽然是个虚职,没什么实权,但官阶毕竟在那摆着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混的上一个宣徽院院使的虚职的,那可都是用来荣养朝中老臣的! 因此,虽然没有实权,但宣徽院院使,却依然是排在文官班序前面,跟蔡京蔡太师并肩而立的大员! 以往上朝,宣徽院院使就是个泥塑菩萨,一言不发,有时候上朝,站在那里,都好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而龙椅上的官家,也几乎从来都不会征求宣徽院使的意见,就当他是不存在的一样。 嗯,在上朝之前也一样,宣徽院使身边,几乎就看不见什么绯红青绿官袍的官员围着他打转,通常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一旁,显得十分的落寞。 上朝下朝,基本上也都是独自一人,从无与人结伴而行之时。 而且,宣徽院使也不会特意的凑到蔡京、童贯他们面前,去故意攀攀交情啊什么的。 只不过今天,太阳可能是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原本几乎就不会碰头的高太尉和蔡太师,竟然凑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