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压过宣纸,拖拽出几道深浅一致的墨色,青年宽大温厚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带动整支毛笔游走于半生熟宣。 笔压纸而过的响动在静谧午后如此挠耳,她屏息,生怕自己的小动作影响背后的人。两只手慢慢挪开,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展现在她眼前。 “行,洲。”墨色笔尖悬空点过二字,她背后的青年一字一顿念给她听。 行洲。她学会写的第一个名字。 她想回头看一看身后的人,却陡然听见大火烧木头的噼啪声。漫天的火焰烧断支撑着屋顶的柱子,几十根木柱轰然倒塌。 “小叔叔!”江念惊呼,猛然睁开眼睛。 “我在。”江行洲醒得很早,他紧了紧手里的柔荑同少女四目相对。 薄唇吻向少女额间,沿着鼻梁向下又亲向她的眼睛。 亲吻的力道不大,用啄来形容似乎更为合适。她另一只手掌心抵在小叔叔胸前,略屈起几根指头轻轻地来回摩擦。 小叔叔发觉她的小动作,笑着搂紧她:“念念,我想应该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被一个男人亲吻的时候去做这些撩拨的小动作。尤其当你无意撩拨时。” 一处炙热突兀地顶在她双腿间,江念愣了愣很快便意识到那是什么。 “不弄你。”江行洲垂眸避开少女的眼神揉弄她的后腰,“还疼吗?” 不疼了,江念摇了摇头。出乎意料的,她今天醒后没再感到什么不适。少女身上掐不出一处多余的软肉,他的整个手掌几乎完全包裹住侧躺着的少女的腰肢。江行洲弄了好一阵,掌骨末端时不时揉过饱满臀肉。 小叔叔喉结滚动,掌心几乎要覆盖她半边臀肉。 男人说的话果然不可信。 “小叔叔。”江念反手握住男人企图继续往更深处探索的手,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臀肉,她制止的声音跟着变了音调,“不要……呃——” 江念反扣住男人的手,现在是早晨,香姨肯定醒来了。要是又做那种事,会被听见的。 一阵沉默,男人迅速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她失神地躺了一会,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好似正浇灌她的面庞。 小叔叔的身体从上到下每一处地方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她的指甲陷入过他的后背,她的手指抵住过他的肩膀,她的小腿曾在男人臂弯间止不住地颤抖…… 江念“噌”一下坐起来,随便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换上跑下楼。 她下楼的时间刚好,香姨正摆完最后一道早点。 所幸一楼的卫生间也能洗漱。清凉的水打湿整张脸,她对着镜子深呼吸,确保脑子里有关昨晚的事情暂时消散才走出去。 洗完澡的小叔叔面对着她来的方向端坐,目光扫过她。 男人刚洗完的头发根根分明,残留着些许水迹的发梢在白色毛巾的揉错下乱成一团又变回整齐下垂的模样。 “香姨,我昨晚坐床上打翻了水,床单湿了几块。”江行洲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翻阅,“扔了换新的吧。” 香姨应了一声。 身为罪魁祸首的江念低头快步走到餐桌旁边坐下,默不作声地吞下剥好的鸡蛋。 “喝了。”一杯热好的牛奶推到她眼前。小叔叔手里的报纸翻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新闻,面色凝重。 南城报纸的文章大多粉饰太平盛世,故而小叔叔看报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江念看似专注于喝热牛奶,其实眼神飘忽,时不时瞟向身边的小叔叔。 小叔叔收拢报纸,沿着腰线上下一折扔在手边。 她瞥了眼迭起来的报纸,“商会”二字格外瞩目。其余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