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十二月的时候,城市接连落雪,偶尔停歇也超不过一天。路上积雪未化,不仅人难走,车子也难走,一大早就接连车祸,追尾了好几辆车。 到这样的天气,舒季山就会嘱咐她少出门,并举例告诉她,雪天出事会磕伤哪里碰到哪里,要做什么手术,躺多久才能痊愈。 她算是怕了,所以早早关了花店,每天呆在屋子里。有点像回到了刚到这里的时候,整天闲在家里,除了学习语言的那几个小时,便无所事事。 后来学会了,舒季山问她想做什么事,她想了想,说想开一家花店。 舒季山办事情极快,第二天就帮她到隔壁街盘下间铺子,重新设计装修,当月她就如愿开了花店。 江念交了新朋友,是旁边糖果商店的老板。 花店开业第一天,Dorothy就带着一罐糖果来和她搭话,说以前她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个女老板,现在多了江念一个。 她们俩真正熟起来,还是在下着雨的傍晚。每到这样的天气,总会有来不及归家的人就近避雨,那天江念的花店里就站了这么一个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早有预谋,特意挑了恶劣的天气出现在她的花店附近,以避雨的理由,制造和她相处的时间。 对方一个劲地询问能不能在雨停之后和她开展一场约会,她屡屡拒绝,对方都不死心,即便雨停了,也没有走的意思。 Dorothy及时出现,骂走了男人。尔后,一边感叹江念是可爱脆弱的中国瓷娃娃,一边教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人要怎么做。 末了,她满眼怜爱地看了看江念,说实在不行下次躲到她店里去。 江念后来经常带一束Dorothy最爱雏菊的去她店里,混几块糖果吃。 这样的雪天,不知道Dorothy过得怎么样。江念手捧热巧克力,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想起了南城。 她到南城的第一年就见到了雪天,而且是一场不常见的大雪。 那时觉得雪天难见,如今一入冬就能都看见大雪了,日子久了,看得多了都不觉得新奇,和看雨没什么分别了。 江念蜷缩在沙发里,盯着落下的雪花,平静地等待冬日午后的困倦袭来。 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一声,江念睁开眼,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头都没有回:“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医院不忙吗?下雪天应该很忙吧。” 舒季山和她提起过,到了恶劣天气,医院总是忙个不停。 没有得到回应。 她撇了撇嘴,稍微换了一下姿势,又闭上了眼睛。舒季山整日忙得头脚倒悬,即使回到家,脑子里还在想医院的事,所以偶尔不理她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