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雅应该是在我手中的紫檀木珠中,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理会我的呼唤,以至于我有一种非常真切的感觉,即便她安然无恙地待在木珠之内,怕是此生也不再会理会我只言片语。 脑海中,浮现出她昔日的身影,让我非常的难受,但又不能向任何人去倾诉,这怕是自己从道中悟出的一个感受,内心有恐惧,所以外在才会失去,故而因果关系。 收起了思绪,已然是三天之后,便是起身前往道院,就任院长之职。 走在路上,我忆昔当年自己初次走上这条路,那时候陪伴我左右的,便是张继雅。 她的音容笑貌,不由地历历在目,可是每走一步,我都忘记一分,当我到了逐上的时候,已然忘记的差不多,就感觉好像内心里边的什么东西,在这一路上被一只无形大手,一点点掏空。 “师父,为什么一开始对自己很好的人,忽然有一天消失了,她并非是真正的消失,而是变得冷淡?” 我坐在天年殿的院长宝座上,穿着七彩华衣,拖着下巴有些不解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而坐在下面的正是手拿酒葫芦,正在豪饮的九道人。 “啊!美酒啊美酒!” 九道人没有回答我,而是感叹着酒香,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和胡茬残留的酒液,半晌之后,才再度开口说道:“那些冷落你的人,说明有人代替了,或是你身边出现了,或是她身边出现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真正做到雨露均沾,一辈子很长,一辈子也很短,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为师没想过,你这么快就能当上院长,而且还是之前和整个道院几乎是死仇,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 我也由衷地感叹着,从醒来的那一刻,自己便多了一个道院院长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亲手将上一任院长赵仙年封印,使其长埋地下,犹如行尸走肉般地守护青铜巨门,那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感觉痛苦。 关于这件事情,我是打听过的,好像是道院师祖太阴婆婆和地府签订了什么契约,具体是什么除了当事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近几日成了所有修道界茶余饭后的闲谈,所有人都在猜测其中的原委。 汪!汪!汪! 东子的叫唤声在外面响起,它成了天年殿的守门“神兽”,代替了曾经赵仙年那两名哑巴卫,给整个道院增添了一份生机,不知不觉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凡人阁。 我永远都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启蒙恩师秋道人时的情形,他躲在柜台后面,捧着一部书哭的稀里哗啦,旁边堆积着犹如小山般的眼泪纸,从见他的第一面,自己便暗自给他起了一个“嘤嘤怪”的绰号。 然而,就是这个嘤嘤怪,在秋道人的心中,自有他自己的道中大义,他为了斩妖除魔,还俗世间一片安详之地,可以说是倾尽心血,或许就是有了像他这样的人存在,俗世间才没有那么露骨的混乱。 现如今,他已经魂归九幽,而我也算是身处高位,然而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此刻我非常的孤独,就感觉像是独自一人站在长白山之巅,可以俯视整个山下的世界,却无法真实地去感受。 自从任灵萱恢复了三魂六魄,她整个人变得很开朗,甚至几度让我觉得不认识她,我们的婚礼顶在了九月九,不仅仅寓意着长长久久,那天也是我自己的生日。 身为院长,几乎是不用管太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维护好道院的形象,成为一个合格的道院掌舵人,好在看似守护着道院,其实是在守护道教的正义。 我逐渐学着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就像在某天,自己小憩片刻之后,案桌上出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