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拳打在秃头的脸上,那脆弱的鼻梁骨直接就断了。鲜血飞溅,疼得秃头捂着鼻子就想蹲下。而方子铮的拳头上,也因为猛然受力,拳尖上破了好几个口子。 这还没完,紧跟着,方子铮便拽起他的后背衣领,将他的身体提起,一膝盖顶在他的脸上,那秃子当场就疼昏了过去,倒在地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子铮白色的t恤上,星星点点全是血迹,空着的右手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也不知道是秃头的,还是他自己的。 “谁打的你?跟我说。我让他给你磕头。”方子铮眼睛瞧着那目瞪口呆的四个人,对邹飞说道。 “没有其他人,就是这个秃子,就他一个打手,其他都是大佬,咱这身份,不值当的他们出手。”邹飞含含糊糊的说道,有气无力的样子更让方子铮怒火交织。 可是此时这秃头已经昏的不成样子了,哪里还能再让他磕头,显然已经不现实了。罢了,免了。 “我把我兄弟送到外面,谁还阻拦?”方子铮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在这吹着空调的包间里,显得冷飕飕的。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推开门,便向外走。 这一切生的太快,就在几秒钟之间,光哥等人甚至来不及反应,而外面那几个打扑克的小姐,还在叽叽喳喳的毫不知情。 光哥脸上青一阵绿一阵,肥肉止不住的颤抖,目送着方子铮出去。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倒是反应过来了,一把推开了吓得浑身发抖的婊子,抄起板凳这就要追上去开打。 “都放下,他会进来的。”光哥一推牌桌站了起来,语气倒并不显得很惊讶,显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再说,当老大当的久了。身上也多少有了点上位者的气势,别看坐着不显,一旦站起来,光是那宛如巨人一样的体形,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不会跑了啊?咱们人多,他有这么彪么?” “看样子,还是条过江龙。哈哈,叫阿旺出来,别弄了,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马勒戈壁的,一会儿的功夫干晕了两个,得有多少精力啊,告诉他,来活了,要是能废了这小子,老子一晚上让他干十个。” 其余三个人也都放下了板凳,冷眼看着方子铮扶着人往外走,把碗口大的拳头骨节捏的啪啪直响,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他们都是久在道上混的,大大小小火拼的次数也不少了,可以说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儿,可自认即便自己本事到家,可也敌不过此时躺在地上人事儿不醒的秃子,在光哥的手下,除了那个神秘的阿旺,就数这个秃子最他妈牛逼了。可是,就他么的一下,就让人给干趴下了。 这人,得有多牛逼啊! 妈的,这年月,黑社会也不好混啊,啥时候都能出现过江龙。 说实在的,这黑社会在现在也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光彩艳丽,抢地盘、看场子或者开休闲会所啥的正当买卖,哪里都需要大量的小弟,为了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地盘和收益,市里面的各大势力都是明争暗斗,每年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在某个不起眼的火拼中伤亡,一年下来,光是医药费、安家费什么的都不在少数。 况且现在是和平时期,警察也都不是吃素的,真要是出了影响大的事儿,塞钱都没用,所以说,现在各个大佬们都尽量避免大规模的械斗,能坐下来谈判的话,尽量少动刀枪。 凤城人好武好斗,这都是有传统的,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门派也不少,可在那些年的浩劫中,都凋零的差不多了。虽然都不健全了,可好武好斗的性子都没变。 就像光哥身边的这三龙,在以前的时候哪个不是响当当的,都是一刀一刀拼出来的,可现在一个个的都收起了身上的戾气,转移到了擂台上,啥时候想发泄了,就到擂台上比试两把。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武馆什么的也都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头来。可这些压根就不入这些老一辈的帮派老大们的法眼。都他妈唬人的假把式,没什么实战性可言。要论实战,还是想当年的那一刀一刀的血拼。 所以说,对于三龙来说,对上方子铮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有可能还是高手的家伙,他们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了。 光哥当老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说帮派内每年必须花销孝敬的数目,仅仅是每年支付出去的安家费什么的开支也是笔庞大的数字,其实来说,这日子过的并不像表面那么风光。所以,这才想方设法的吞地盘,占场子,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般。 好不容易听说罗家不再罩着傻彪了,他第一个便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