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翘着大拇指,啧啧,你看人家,老子是文学家,儿子是位高权重。 谁料这正是郑老爷子的痛脚。无数次的仰天长叹,老子是想培养出一个搞学问的来,谁想到培养岔了,出了个变种。 虽然老爷子从来都不说,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排斥政治,即便是自家小子如此位高权重,可他却从来都不曾要求什么,也许是固有的一种文人清高的思想在作怪,也许是自己心里那种对儿子走歪了路的一种不爽。 他的这个心理,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对他心知肚明的周胜天。 曾经患难与共过的战友,曾经一起挨批斗的臭老九,俩人的出发点是一样的,甚至心中都有种火热,可是面对现实的凄惨,却让两人有了不同的结局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他作为一个省委高官的老爹,却跟一个作风霸道的道上传奇人物相交莫逆的原因。 周胜天的离经叛道,他理解,毕竟他曾经也疑惑困闷过,只不过他遇到的没有周胜天那么残酷而已。 听到周胜天话里隐隐包含的信息,他的眼光刷的一闪,人老成精,看事透彻,作为凤城一代豪强的周胜天都如此说,那可能还真的是碰到棘手的了。 “哦?这么严重?”郑田家脸上凝重,还有些惊奇。 “还行吧,要想一锤定音,还需要外力。”周胜天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正经,他心里就是想要看看,这老家伙该怎么去向儿子发布命令,该是如何的一副场景,老子看儿子不顺眼,还非得要去借助儿子的力量,哈哈。 这事儿,相当有意思。 郑老爷子脸上恢复了平淡,无视周胜天的意图。 周胜天的脾气,郑田家清楚的很,虽然这脸上跟自己嘻嘻哈哈的,老不正经,可是那语气和用词上,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 这说明,他很郑重。 这事儿,棘手。 能让周胜天这个曾经无法无天的江湖老大,如此郑重其事的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没有理会周胜天跟自己那个挤眉弄眼,他捋捋胡子,砸吧着牙花,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小子为啥不跟我明说?反而让你跟我打花腔?” 周胜天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还很不平衡的说道,“你这老家伙,还这么说人家,都他妈不配做师傅了,你呀你,小人心啊,我真替你那徒弟喊冤啊。” “哦,怎么说?”郑老爷子奇怪了,揪着胡子,那三角眼都瞪着了,看向周胜天时,相当的不善。 “人家压根就没提你。是跟老子我借人了。不过我估摸着啊,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咱们这当长辈的,是不是该搭把手啊,不能老看着小孩儿在这里受欺负啊。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次啊,我估摸着,有大事儿。你没觉得这凤城最近有些古怪么?”周胜天神秘兮兮的凑近老伙计的耳朵边上,故弄玄虚的说话。 郑田家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甩手把他给打开了,“滚一边去,别弄你那一套分析的伪科学来糊弄老子我,有事儿就快说。” “哈哈,你这家伙,老子还偏偏不说了,就告诉你一句。你徒弟,面临大祸,市委那边,会跟他过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周胜天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临了,又回过头来,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说道,“老郑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没有教育过你徒弟,请人喝茶要付账的么?人家说的好,学生没教好,是师傅的罪过,所以说,你这个当老师的,要承担责任,这么着吧,今天的帐,你来。”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田家,郑老爷子,凤城乃至全省的大文豪,大骚客,傻眼了。 你奶奶的,早不说,你见过我随身带钱? 老头急了! 这徒弟,教的亏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