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级别,对那些芝麻绿豆的小钱儿应该看不上眼的,可是他却挨不住他老家人的嘴巴,人家老家人却把这砖窑看的跟个宝藏一样,你周胜志是从咱们村里走出去的,这时候心里要是不向着咱们老家人,那可就是白养活了。 周胜志可是个好面子的人,对于家里的那些叔伯啥的,他不想去得罪,再落个离心离德的口实,也就只能帮着他们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事儿,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时候,他周胜志也不是贪图那点钱,纯粹是他也拿老家的那些一切向钱看的家人没有办法。可现在,那些仗着他周胜志的权势无法无天的周家人,也做的实在过分了点,弄得他周胜志都有些撑不住了。 而且,现在这事儿,都已经上了省法制报,弄得沸沸扬扬的,连省委的领导都关注了。 这段时间,周胜志全都在因为这事儿忙活。 虽然市里头有领导帮着周旋,可该做的扫尾工作,他周家是没有那本事的,一切全都靠着他周胜志哪。 所以,这段时间,他周家的小砖窑,一夜之间,全都挂上了牌照,成了领了牌照的,合法的小作坊。而那些因为耕地被侵占的庄稼汉,也都一个个领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在土地转让协议上签了字。虽然也有一部分不怎么乐意签,可是这并不阻碍大势,这事儿,仿佛一夜之间,就偃旗息鼓了,又一次摆平了。 而那几个被方子铮弄到看守所里的打手,也都该判的判,弄了个拦路抢劫的罪名,给弄到监狱里面吃牢饭去了。虽然为首的赖三儿等人也颇有微辞,但是在周金奎的苦口婆心的教导下,他也喜滋滋的做着出来之后有重用的美梦,去监狱里面报道了。 不过这事儿终究在省市领导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周胜志的晋级之路,已经有些风险了。 周金奎是个聪明人,他可以从最近的风声以及形势上做出一些判断,他很敏感的就感觉到,这次周胜志晋升县长的事儿,恐怕要黄。 因为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方明恒。 只要方明恒还在,那么就无论如何轮不到他周胜志了。 所以,这两天,周金奎也担忧了。这他妈的,这方明恒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处缝,这官是怎么当的?这样做官,还有意思吗? 周金奎想不明白,这方明恒做官,到底是图的什么? 一圈从外面追随而来的小弟,眼巴巴的瞧着他在那里闭目沉思,眼看着他手上的一支笔香烟燃烧成了半截烟屁股,眼馋的很。最近因为外面没人来,所以,一向大手大脚的周金奎也不得不开始勤俭节约了,这都快要断粮了。当然,这断粮也指的是这些极品货,一般的香烟小酒什么的,他不缺,一帮小弟也不缺。他一口就把上次周胜志派人带过来的五粮液给干了,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就要改喝冀南大曲了,他有点喝不惯了。看看旁边那帮兄弟的馋样,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口味就那么高哪。 好货从现在开始,全部搞干净了,从今天起,他要跟一帮兄弟们一样,改抽将军,改喝大曲了。妈的,周胜志也不派人过来弄点好货过来,这不得把人憋死。 周金奎那些所谓的好货,可是一般人在市场上买不到的,都是那些政府上的人独享的,所以,在这看守所里,如果他想享用的话,还只能通过周胜志的路子。 就在他举着一杯大曲,跟兄弟们来个同饮的时候,外面的大铁门桄榔一声就响了,一个看守所里的小警员在外面低声喊了一声。 “奎哥,外面有人来探望你来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