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安静,她听到两颗心在急速的乱跳,灯光底下, 她眸中映着水光,光影在她眸子里轻轻闪动。 顾星滢看着男人冷冽中藏着烈焰的眸子,想到和他相识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且不说他以前名声怎么样,他对她始终都是心怀善意的。 可若不是他,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这么巧合? 顾星滢也不愿那个人是他, 他说的没错, 他们做过最亲密之事, 他从未辜负她,无论如何她都要给他一次机会:“好, 你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解释给我听。”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不一定是相信他的, 江屿寒冷冷勾唇, 他这样压着她,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方便,他松开她,直起上半身,顾星滢也顺势坐起来。 屋内灯光昏暗, 她的藕臂,香肩都露在外头, 在朦胧光影里发乎幽暗细腻的光泽,乌发垂落在肩上,几缕滑下来, 遮住雪白的肌肤,她抱着膝盖坐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眼底泛着点点水光,莹然清澈,看到她这模样,他的心也软了几分,他将怀里的书信掏出来,打开递到她面前。 顾星滢一看,两封书信的字迹一模一样,一封是上回宁其琛从首领怀里搜出来的,另一封是江屿寒写给自己的书信,看到后一封书信上缠绵的文字,顾星滢双颊泛着红晕,眼底闪过几分不自在。 江屿寒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这一封是我原本打算写给你的,只是没有机会寄出。” 顾星滢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字迹明明是一样的,为何你还说不是你。” 江屿寒知道她没发现出异样来,他轻轻一笑,在第一封书信上指了指道:“这封信上的字的确是一模一样,可这两封信有不一样的地方,你看下面的私印,刻着一个江字,第一封书信,私印是完整的,没有任何缺陷,而第二个印子上,左下角却有一点点瑕疵,那儿的墨痕也比较浅。” 顾星滢不解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江屿寒知道她现在还没明白,便解释给她听,他道:“这私印是用田黄石所刻,是我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年,屿州送给我的,是京中著名的刻章大师海廷所刻,仅此一枚,我瞧着做工精湛,便一直留在身边用,就在去年,这个印章从桌上摔下来,磕掉了一点点,故而这私印是有瑕疵的。 ” 说完,他将随身带着的私印拿出来,给顾星滢看,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果然看到私印左下角的位置缺了一块,顾星滢沉默着没说话。 江屿寒知道这些还不能完全说服她,便起身走到屏风外面,不多时他又拿着几幅画走进来,他将那几幅画放在顾星滢眼前看,他道:“这几幅画你曾经在我的阁楼里看见过的,上面都有我的私印,你可以仔细看看,是否和第二封信上的私印一致。” 这几幅画她的确在他的阁楼里看见过,不可能是他临时画出来的,她凑到跟前一看,这几幅画上的私印的确和第二封书信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他的私印的确是缺了一小块,而且他说私印仅此一枚,所以连他自己也不可能复刻,“既然如此,那第一封书信上的私印又从何而来?” 江屿寒冷笑道:“第一封书信上的私印根本就不是印上去的,而是用印泥画上去的,画的一模一样。” 顾星滢微微皱眉道:“上京能模仿你的笔迹,又能画出你的私印之人,会是谁?” 江屿寒将手里的画放下,眉间渐渐聚拢寒霜,他道:“我幼年时和弟弟一起习文,爹爹盼着我们兄弟二人都能通过科举入仕,我是兄长,年少时带着弟弟一起读书,那时候,沐云霁也常常来江家跟着我们读书,我的字写的好,爹爹常常让他们二人临摹我的字,屿州能写个八分像,但是沐云霁在写字方面却天资极高,常常能写到十分像。” 这是昨天夜里,他拿着两封信想了一整夜才想起来的事情,还有那个私印,以沐云霁的画技要画出来根本不难。 她如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