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怎么瞧着倒像是病得更重,有些糊涂了的样子? 一直到领着谢林晚进了那间独属于谢薇的书房,谢文卓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谢林晚却已经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案旁,拿起排成一列的朱砂盒一一开始验看,成色全都是上好的。 谢林晚随即拿起一张特制的檀香纸,在桌案上铺好。 “你是,想要写字?”谢文卓这会儿也算看出了些门道,“这些用着不见得趁手,你等着,我马上让人再送一套笔墨过来。” 谢文卓可是知道,这朱砂全都是特制的,是有灵舞者特质的人才能使用的。 “不用,这些就成。”谢林晚却是摇头拒绝,直接拿起羊毫,蘸了朱砂,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古香古色的篆体福字。 明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她没有碰触过朱砂,谢林晚却觉得,她好像早就写过成百上千遍似的。 不用想,肯定也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咦?”谢文卓明显没有想到,谢林晚竟然这么快就写成了,顿时惊讶无比—— 朱砂写的福字,他爸和两个叔伯以及祖父,可是每人一个。只是那几个都看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平时别说让他们拿来把玩,根本看都不让看一眼。 谢文卓甚至还听他爸说起过,曾经有一次,他出外旅游时,碰见山体坍塌,全靠姑姑用朱砂写的“福”字提前就给了他预警,才险险躲过一劫。 按照谢爸话里的意思,朱砂成福极其难得,当初他姑妈谢薇送给父兄的“福”字,每个写成都足足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即便如此,还虚弱了好久。 甚至姑妈去世后,爷爷也好,父亲和叔伯也罢,还总是觉得,是不是因为姑妈给他们写的“福”字,却反而分薄了她自己的福运,才会早逝…… 结果谢林晚倒好,竟是提起笔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一挥而就。 谢文卓一边看的眼馋不已,又想到从前曾经因为偷碰了父亲的“福”字,气的一向最重形象的父亲追着他揍的情景,越发心痒难耐,厚着脸皮道: “那个,谢小姐能不能给我也写一个?” 谢林晚随即又扯来一张纸,很快又一个“福”字跃然纸上—— 谢文卓印堂发暗,明显这段时间流年不利,他这会儿,还真需要这个。 眼睁睁的瞧着那红色的朱砂一点点洇入“福”字中,很快如一缕红色烟雾般游弋着和“福”字融为一体,谢文卓直咂舌—— 还是第一次知道,朱砂写福,还会有这样的奇景。 谢林晚已经拿起“福”字,轻轻吹了一下,随即手指上下翻飞,那张写了“福”字的纸,竟是叠成了一个精巧至极的平安符,掌心一翻,就送到了谢文卓面前。 “这是给我的?”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特殊的礼物,谢文卓简直高兴傻了—— 虽然知道手中这个“福”字肯定没有姑妈那样的的庇护祈福之力,这里面的心意却是太难得了。 拿着福字翻来覆去的看着,喜悦的心情简直溢于言表。 把玩良久,一抬头,正好瞧见谢林晚正取了抽屉里红黄两色丝线,不过片刻间,就打好了一个简单的吉祥结,把另一个同样叠成平安符模样的福字,给放了进去。 谢文卓看的两眼发直,轻咳一声厚着脸皮道: “这个,也可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