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说不定还真有些邪门,”说话的是越家老二越濂,“之前二叔可是看过谢锦程的面相,明显蒙着一层死气,结果现在竟然,又好起来了……” 越家最擅长占卜的是越鹤之,一年前,偶然见到谢锦程,回来就说,谢锦程应该撑不过今年。 结果现在谢锦程竟然还活着,而且听传言说,身体还逐渐好转了。 还有谢景行不但恢复精神力,精神力还出现了变异,更是诡异的很。 “谢家可不就是想要世上多些你这样的人?”越渊冷笑一声—— “可谁知道,谢锦程之前所谓的死气,到底真相是什么?” 谢家的底蕴,根本比他们三家任何一家都要厚,说不定死气什么的,就是用了些旁门左道刻意伪装的,目的就是为了示人以弱,以免被针对。 眼下有了个谢景行,觉得有了依仗,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曾经越澈娶了谢薇后,因为越澈的缘故,越渊可是在谢锦程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甚至这么多年来,都依旧耿耿于怀。 “谢锦程做事虽然冲动些,却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一直沉默的越松龄终于开口,“尤其是那个谢景予……” 这么多年来,因为姚秀明,世家子弟都对谢景予很是轻贱。越松龄却觉得,谢家那么多人中,谢景予才是真正深不可测的。 毕竟当年谢家突然四面楚歌,成为人人痛恨的存在时,谢景予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却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谢家,更能在他们三大世家并姚家的压力下,一个人抗住所有,苟延残喘到现在,这样的心性、毅力和忍耐度,越松龄自问,就是他也不见得能做的更好。 “谢家会大张旗鼓的宣告福瑞和重回主宅这样的事,怕是肯定留的还有后手……” “冬至那天是吧?”越松龄一锤定音,“阿渊你到时候跟我一块过去……另外,这件事也跟阿澈说一声。” “干吗要跟阿澈说?”越渊明显有些不乐意—— 叫越渊说,越澈根本就是个白眼狼。 明明是姓越,却是一心向着谢家。也不想想他是吃谁家的饭长大的? 不想着多替越家谋福利,反而腆着脸去巴结谢家,不过可惜的是,还怎么也巴不上。 从谢薇死,越澈都不知道被谢锦程赶出来几百回了,竟然还能低声下气的上门。不是越澈现在名气太大,越渊恨不得把他逐出越家才好,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你以为我们不说,阿澈就不知道了吗?”越松龄瞪了越渊一眼,“但凡你能争气些,不说比得上阿澈,起码别差的太远,我用得着操这份心?” 做人老子的,却要变着法子巴结儿子,以为他就甘心吗? 可再不甘心,又能拿现在的越澈怎么样? 他不求越澈会帮家里多少,可也绝不想和越澈彻底决裂,让他反过来针对家族。 换句话说,现在的情形已经和越澈是个废物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不是越澈离不开越家,而是越家离不开越澈。 这样一个动动口就能传出去的消息,就是他们不说,越澈那里也必然很快就会知道。倒不如索性卖个好。 各方猜测中,冬至日翩然而至。一大早,谢氏主宅外就聚集了一大堆谢氏族人—— 虽然谢景予的意思,不必要求谢氏子弟全都回转,可知道主宅重启,众多谢氏子弟还是从四面八方飞了回来。 被谢氏族人簇拥在最中间的,则是谢景予这个族长,和荣升为谢氏“福瑞”的谢林晚。 就是谢锦程和谢昉,这两个谢家年龄最大的老人,都是站在两人后面。 八点时,第一拨客人最先到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