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珩唇角扬起,回道:“我想,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蒋从芸沉了下脸:“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但就算我不这么做,我又能做什么呢?”周珩说:“人是他看上的,对方也同意,他们你情我愿,没有我也会煮成熟饭。董事长看不惯他这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话说回来,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再说,没了老大,不是还有个老二么。您让emma给我留了这条裙子,不也是这个意思?” 周珩一番话轻描淡写的点出重点,蒋从芸佯装生气的怒意这才烟消云散,脸上仿佛变魔术一样笑开了:“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老二都更远胜过老大,他定制的是驼色的西装,和你身上这件米色裙子最相配。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这几年没白做功课,照这样看,就算老大失势,咱们还有另外一道保险。” 周珩接道:“就在刚才,他们兄弟二人才吵了一架,董事长又生了顿气。” 无论许长寻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老谋深算,杀伐决断,面对自己的儿子还不是收不住脾气? 蒋从芸摇头笑道:“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和人斗的其乐无穷,却容不得类似的事发生在自家。” “不过我倒要感谢他们。”周珩说:“若非如此,我也没有机会表现。” 蒋从芸看向周珩,眼里是满意的,周珩游走于两个许家男人之间,却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这里面的分寸尺度,真是稍偏一点都不行。 说起来,这“以柔克刚”的道理周珩自小就耳濡目染,小时候有生母梁琦的言传身教,回到周家又有蒋从芸的耳提面命,哪怕她就是块木头疙瘩也该学会了。 这个世界上,敢于放纵自己脾气的人,要么就是有强硬的背景,要么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 而周珩两者都不是。 其实很多事还是等周珩长大以后才看明白的,就好比说母亲梁琦从未爱过袁生。她之所以和袁生发展出那层关系,一来是她知道自己回不来,索性也没打算给周楠申留颜面,二来则是因为那样做,会让她们母女短暂的日子能过得舒坦点。 再后来,周珩回到周家,看着蒋从芸的一言一行,看着她明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却能一直躲在周楠申背后做个小女人。 蒋从芸要“杀”人,从来不会自己动手,更不会亲口吩咐别人,她只需要暗示一下,男人就会为了她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蒋从芸不仅了解男人,而且了解人性。 当周珩看到这一点时,她便意识到为什么母亲会败了。 她为了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和蒋从芸相互扶持,尤其是当周楠申病倒之后,如今的周家已经日渐门庭冷落,而许家准儿媳妇的头衔,也只不过是摆着好看罢了。 所以对蒋从芸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再找一个更牢固的靠山,而周珩就是诱饵。 这几年,周珩对蒋从芸的吩咐从未违背,她也时刻记着母亲的话——与朋友结交,与敌人更要结交。 蒋从芸要的是周家的繁荣昌盛,是许家的保护,是权力。 这一切,周珩都会努力得到。 可这不是为了蒋从芸,更不是为了周家。 …… 不会儿,周珩和蒋从芸转了一圈回到前院,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大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两人脚下加快步子,与此同时周珩心里也升起某种预感。 敢在许长寻生日宴上玩这么大的,一定自小就娇生惯养,性格跋扈,除了许景枫,还真难找出第二人。 结果刚走到跟前,就听到人群中传出许景枫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旁边有人劝道:“大少,消消气,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 “滚!” 很快,许景枫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