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秦医生的男人说:“你在我们科?正好,我现在没有病人,你过来找我吧。” 周珩也没有犹豫,切断通话后就按照秦医生说的路线,很快找到他的办公室。 进了门,就见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材中等,皮肤偏白,脸上带着口罩,唯有一双平和的眼睛露在外面,令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而在秦医生看来,周珩也不似别的患者,第一次来时会带着点对病情未知的忐忑,她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有惧怕和慌张。 “请坐。”秦医生说。 周珩来到桌前坐下,扫过他的胸牌,见到“秦松”二字,抬了下眼皮,开口的同时从包里将那个变形的药盒拿出来:“这个药我曾有几年时间一直在吃。当时我在国外,医生对我的诊断是精神分裂,这药就是医生让吃的。” 秦松拿起药盒看了看,眼睛里出现明显的疑惑和惊讶,就和顾瑶的反应一样。 秦松问:“那现在呢,还在吃么?” 周珩摇头:“恢复正常之后就停了,有好几年没碰过,前段时间又吃了一次,反应很大。” “既然已经停了几年,怎么前段时间又想起吃了,具体说说看。”秦松边说边站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折回来又道,“还有几年前的病例你带了吗?” 周珩摇头:“我没有病例,那些东西都在我家人手里,他们没给我看过。” 秦松正要做记录,听到这话顿住了。 周珩观察着他的反应,跟着又道:“前阵子我又想起吃这个药,是因为又一次出现和几年前差不多的症状,我觉得头疼头晕,还有点目眩,当时受了点刺激,心跳很快,觉得身上很冷,很累,只想躺下来休息。我睡了几个小时,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思绪很混乱,记忆也出现了偏差,然后我就起来吃了一次药。虽然吃药过后,我睡了很长时间,但其他症状却没有得到缓解,还不停的在做梦,大脑变得更混乱了。” 这之后数分钟,周珩一直在描述自己的情况,并逐一回答秦松的问题。 她的回答可以说得上清晰有条理,并没有出现逻辑混乱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情绪障碍的人。 事实上,周珩也没亲眼见过自己有情绪障碍的时候,她每次觉得难受,都是靠睡眠来解决问题,她对障碍的解读大多在梦境中。 所谓的情绪障碍,也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听他人告诉她的,说她的行为很异常,反应也非常古怪,不仅言行不一,有时候还会出现妄想的状态,时而变得迟钝,时而又带着点攻击型。 到最后,秦松落笔,撑着头半晌没有言语。 然后,他又一次看向周珩,问:“按理说以你的情况,通常医生会建议住院治疗,除非你家里的条件比医院更好。但就算如此,也需要安装监控,将你的用药反应,及时将病变的过程录下来,方便医生进一步研究,这些东西仅仅是靠家人口述是不够的。” 周珩回忆了一下,说:“在我住的那个房子里,的确到处都有监控,但里面的内容我没看到过。” 隔了两秒,周珩又问:“秦医生,以你的估计,我到底是什么问题,是他们所说的精神分裂么?” 秦松吸了口气,安静片刻后才说:“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你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仅凭几句问诊就能确定的。待会儿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做几项基础检查。还有,我这里也有一个测试,你花几分钟答一下。当然,这些测试只是一个辅助,我相信你过去也做过不少,其实参考的意义也不大,所以你不用紧张。” 周珩只笑了下:“我不紧张。” 随即就见秦松拿出几张测试问卷,放在她面前。 她拿起笔,很快阅读上面的题目,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