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手机响了。 周珩赤脚走到沙发前,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正是消失了大半天的蒋从芸。 周珩将电话接起来:“喂。” 蒋从芸上来就问:“你到家了吗?” “到了,你今天怎么没来?”周珩问。 不仅蒋从芸没来,许家的人也一句都没问。 蒋从芸不是做事没有交代的人,突然爽约,肯定是有什么突发事件,而许家的人不问,就说明了没人在乎蒋从芸是否会出现。 就听蒋从芸急切道:“哎,别提了,廖云川被警察抓了,现在启明正到处托关系,我也在帮他想办法……” 廖云川? 这倒是始料未及,周珩问:“因为什么?” | “听说是……”蒋从芸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是他,性|侵了一个未成年……详细的我也不敢肯定。反正警方是这么说的。” 性|侵,未成年? 周珩下意识皱起眉,第一反应就是,廖云川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也不至于会去性|侵一个小女生,这件事听着就不像是他的作风。 紧接着,她脑海中就跳出来一个人。 ——程崎。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还听程崎说,他小时候的那个朋友茅子苓已经时日无多了,而且她失踪一年,这件事也和廖云川,以及霍家那个老二有直接关系。 虽然这段时间不见程崎有动作,廖云川也好端端的,可这并不代表程崎已经善罢甘休了。 反而是风平浪静的时间越久,就越说明布局之深。 毕竟要杀一个人只需要一把刀,可要设计一个人自取灭亡,却需要很多步骤和铺垫。 这边,周珩沉默了好一会儿,那边,蒋从芸又断断续续的念叨了一番,半晌见周珩也不搭茬儿,便叫了她两声。 与此同时,厨房的锅铺了。 水溢了出来,发出“嘶嘶”声。 周珩醒过神,快步走进厨房将火关掉,随即扫了眼已经煮糊掉的面,叹了口气,说:“我听上去这件事就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你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他也不姓周,更不是你儿子,你关心廖启明做做样子就是了,犯不着管这么宽。” 话落,周珩就将手机放在一边,点开免提,转身又去翻冰箱里的食物。 “你!”蒋从芸眼瞅着就要发作,却又立刻按耐下来。 隔了几秒,蒋从芸又深吸一口气,说:“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指望你能帮忙,我就是想让你问问老二,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周珩翻出一包面包,拿出两片吐司,扔进多士炉,反问道:“按照关系来讲,廖启明过去这十几年,帮了许、周两家不少忙,以他和我爸,还有许长寻的关系,他开口应该不难啊。为什么要这么迂回,通过我找景烨?” 蒋从芸一时词穷了:“这……” 周珩却微微一笑,又道:“除非,廖启明自知小动作太多,我爸和许长寻都不会卖这个面子给他。” 周楠申那边就不用说了,蒋从芸和廖启明勾勾搭搭,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当然,周楠申还不至于因为蒋从芸,就去对付她的奸夫。 反正在这种事情上,周楠申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也不意味着,奸夫出了事,周楠申会出面相救,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至于许长寻那里么,答案也是呼之欲出的。 这时,就听蒋从芸说:“哎呀,具体什么原因,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你就帮我这个忙,问问景烨的关系……这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肯定还你,怎么样?” 听到这,周珩不由得笑了。 她倒不是好笑蒋从芸的诚意,而是想到了自己。 似乎她之前也是这么跟程崎许诺的,而且不止一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