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周家洗到海外的钱,都是经过他们的手。但说到交换,你爸自有安排,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哦,那这三个人就是和梁峰差不多的角色——掮客、白手套。 而周家就是媒介、终端。 周珩又一次沉默下来,似乎在盘算什么。 蒋从芸等了会儿,又有点着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别怪我啰嗦,这东西就能用一次,你可要用在刀刃儿上,可别……” 周珩将她打断:“哦,优盘呢?” 蒋从芸犹豫了几秒钟,从兜里拿出来,递给周珩时就像是将全部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一样,还有点不情愿。 周珩拽住了优盘另一头,没用力,只笑看蒋从芸,直到蒋从芸松手。 周珩将优盘拿在手里边玩着边说:“也难怪你一直攥着不肯跟我交底,你有了它才能牵制我。哎,你一定很煎熬,又有法宝又不能用。” “行了,你打算怎么做?”蒋从芸不理她的调侃。 周珩将优盘放进兜里,笑道:“我还没想好,慢慢想。” 蒋从芸欲言又止,一副被宿便憋得难受的模样。 直到周珩收了笑,来了这么一句:“不过其他的可以先安排上了。晚饭后我有事要交代,你和陈叔都来书房。” 蒋从芸怔了怔,正想说一句“你翅膀硬了”,却因为周珩一个眼神而噎了回去。 蒋从芸知道这不是错觉,这段时间,周珩几乎每天都在变,尤其是她从许景昕别墅回来,加上这次在许景烨那里待了三天。 总之,周珩和以前不一样了。 蒋从芸心里有点慌,这种不一样似乎还不是因为她和周楠申的越发相似,似乎更多的是其他什么东西,但她分析不出来,只是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踏实。 …… 几分钟后,蒋从芸离开周珩的房间。 周珩依然坐在躺椅上,歪着头看着窗外,手指又捏着刚才的优盘来回转着。 她很平静,也没有过去那种殚精竭虑,就连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都消失了。 她心里快速过了几件事,都是很清晰的。 许长寻和梁峰,这两人决不能分开对付,要么就挑唆两人狗咬狗,要么就寻找一个方法,一锅炖了。 当然,不能由她出手,这是最笨的下下策。 这条思路是她在周楠申身上学到的。 要做一件事,明知道它违法乱纪,却又不得不做,那就得有本事设计好退路,即便事发,即便没有斩草除根,将来对方来寻仇,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周楠申这辈子摔得最大的跟头,就是留了梁峰这个后患,他后来做人做事手法大变,逐渐隐于幕后,应该也和这个教训有关。 在江城,周家下面最主要的走狗有两条——高家和黄家。 周楠申一走,高征和黄彬就露出狐狸尾巴,要另起炉灶,但被她暂时压下去了。 他们心里必然不服。 两家的第二代高慎和黄瑛甚至还动了袁洋。 其实如果他们不这么着急,想要架空她,她可能还会留条路给他们。 然后是陈叔给的那把钥匙。 她经过几天的思考,基本已经排除了那是保险柜钥匙的可能性。 周楠申名下房产很多,他在生病前也经常去各处的房产找清净,只是她没关心过他去哪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