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旁,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清霜低头一笑,将所有忧愁烦恼都抛诸脑后,抬头看向前方,目光自信而坚定。 邱辞也微微扬了扬唇角,为清霜对他的信任,更为清霜的忧愁是因为他。 “夫人,此事过后,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她的故事? 清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若想和邱辞达成坚不可摧的联盟,需要适当的坦白。 邱辞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看着柔顺的长发在指尖滑过,心中微动。 他的夫人真好。 清霜却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往旁边让了一步,用长袖遮住半张脸,轻声道:“天色还早,郎君回去再睡会儿吧!” 邱辞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珠帘后清霜的床铺上。 清霜见状,忙吩咐廷遇让早就侯在门口的女使们走进来。 邱辞在廷遇回话之间,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清霜肩膀下面的衣服。“夫人受累了。” 清霜含笑摇头,道:“郎君不必客气,你我夫妻一体,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用是这般礼貌温顺,对他丝毫没有夫妻间的亲昵。邱辞心中不快,脸色不复刚才的温柔,点了下头,转身回了正房。 清霜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变化,心想邱辞身子原本就弱,这些天又日夜操劳,就应该回去多睡会儿。 廷遇回头看了离去的邱辞一眼,又看看浑不在意的清霜,动了动嘴,却也没说什么。 清霜穿戴好便去留襄居门口侯着了,洪氏起的很早,同清霜简单交代了几句府里的情况,便让清霜自己去前院湘房里看账簿了。 如今的国公府早已不复曾经的繁荣,府内庶务并不比相府复杂多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清霜心情跟着烦躁,府中账目虽少,她也看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差随行的廷柚去门房打听消息,却始终没有关于封澈的消息。 一直等到卯时,前面才有消息传来,封澈进府了,是邱辞亲自去西城接的。 清霜松了口气,邱辞总能给她意外的惊喜。她合上面前一眼未看的账簿,去正房把消息告知洪氏,顺理成章的留在了洪氏身边。 洪氏对自己的身子很清楚,都是些她这个年纪的妇人常有的毛病,看过不少大夫,结果无非是静养。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那位早已享誉京城的封神医,并没有什么期待,不过是想成全孩子的孝心罢了。 站在洪氏旁边,清霜的躁动的心境终于平复,才察觉今日留襄居的熏香似乎与以往不同。 她仔细闻了一会儿,又亲自去香案上看了看,洪氏见她的动作,笑道:“这是阿辞新调的香,今早才送过来的,你闻着如何?” 邱辞调的香? 清霜微讶,“媳妇竟不知,郎君还会调香。” 洪氏一笑,目光里全是骄傲,却不屑的勾着嘴角,“也不看看跟谁学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出言不妥,“也都是小时候学着玩的,老公爷去世后,他便没再碰过了,也不知今日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了。” 国公爷邱立岳纨绔之名在京城无人能及,没想到竟是个很有才艺的纨绔子弟。 清霜点点头,心思早已飞走,她很清楚邱辞调香的原因,心中既高兴又失落。 邱辞的身影在她脑海中出现,这个看上去文弱到弱不禁风的男子,在世上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她强行参与其中,是不是多事了? 恍惚间,前院传来脚步声,女使进来传话,风澈到了,洪氏点点头,命人放下内屋的珠帘。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邱辞得到通传女使的回话,直接领着封澈进了正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