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八字,这个理由不成立,难道是面相不合? 鸭子已经飞进锅里了,却在锅里面游泳,随时会飞走。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干脆起身披上外袍,去院子里透透气。 第10章 .定情信物 待屏退了青荟,俞静宜带上一…… 待屏退了青荟,俞静宜带上一小壶虎骨酒,转动轮椅独自前往客院。 王道长帮她隐瞒,她自是该去解释一番,表达谢意,顺便说一下对婚期的看法。 只是顺便。 为了避免惊动其他人,她动作流畅,使轮椅能够在打磨平坦的青石板上匀速前进,不会发出多余的声响。 到了客院门口,一抬头,和抱有相反目的的卫衡不期而遇。 俞静宜:“……” 卫衡:“……” 俞静宜深吸一口气,打算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意愿。 左右已经签了假成亲的契约,不拜堂对两人都好,不必在旁人面前假装恩爱,不必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省掉许多麻烦。 卫衡心道不妙,背地里搞小动作还能破解,当面说出来就没办法拒绝了。 坚持就是不负责任,退让又不甘心。 他先发制人,将唇瓣抿得发白,控诉道:“你想违背契约吗?” 模样好似一只担心被主人抛弃的小狼狗。 “怎么会?”俞静宜下意识地反驳,正准备解释,被卫衡打断,他语气轻松,声线却是有些颤抖:“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成亲了……” 说话间,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喘,像是等待判决的囚徒。 俞静宜喉头一梗。 记忆中的卫衡似乎总是一副天塌不惊、从容不迫的姿态,何曾展现过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一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成这样了? 仔细想来,好像是从她拒亲开始。 拒亲的理由是他没有记忆,不知家世几何,是否婚配。 思及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于卫衡来说,失忆是他的痛点,也是最大的弱点。 试想一下,孤身一人,没有记忆,本就容易不安,将爱意全部倾注在她身上,却被她以此为由而推开,越推越远…… 吱噶—— 王沭打开院门,他在院中观天象,与这两人只隔了一层木质的门板,再耗下去未免有偷听的嫌疑。 俞静宜还没想好如何应对,突然被打断思绪,只好顺水推舟道:“我自己酿制了一种能够增强体魄的药酒,想请道长品尝一下。” 卫衡与她并排站着,好似两人从一开始就约好了一同来此。 星光下,年轻的未婚夫妻,一个貌美如画,娇俏可人,一个芝兰玉树,温文尔雅,任谁看过去都会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王沭收进眼底,从善如流地接过酒壶:“多谢,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 从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测出,这两人是为了婚期一事而来的。 “这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道长休息了。”俞静宜婉拒。 坐什么坐,一个人想拖延婚期,一个人迫切想成亲,尚未达成协议,没法谈了。 卫衡非常自觉地绕到俞静宜的背后,握住轮椅的把手,推着她离开。 幸好他来了…… 脚步很慢,一路无言,或者说,两人都知道一开口都不是对方想听的,索性闭口不言。 分别时,卫衡道:“我相信老天把我送到这里,就是我们的缘分,就算我找到家人,你依然会是我的妻子。” 这是单方面的宣言,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去。 俞静宜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中一片黯然。 …… 太阳初升,卫衡前去客院邀请王沭到客堂一起用早膳。 客院的门是敞开的,他敲了敲没有回应,索性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空荡荡,晨风从窗子吹进来,清爽宜人,被褥叠放整齐,像是从未住过人,看样子,人已经走了。 桌面上的茶杯下面压了一张红纸。 卫衡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两个日期,一个是本年的二月二十七日,一个是次年的三月二十七日,刚好相差了一整年。 由他来选,肯定是第一个,这也是上辈子的婚期。由俞静宜来选,肯定是第二个,指不定会编出什么理由。 他想动手脚,可王沭与郭芳蕊关系密切,万一被揭穿了,会平白生出闲隙,他不想冒这个险。 他犹豫了片刻,拿着红纸去后厨寻找郭芳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