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若非都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他也喝了,他都怀疑俞静宜喝了假酒。 卫衡不死心,作势要俯身:“那我帮你脱掉鞋袜。” “不必,你把青荟叫进来。”俞静宜双手从领口移到膝头,浑身紧绷,像一只炸毛的小刺猬,娇嫩的小脸上写着,你敢过来,我就把你扎成筛子。 卫衡:“……” 这算怎么回事? 重生之后酒量涨了? 不,相比之下,他觉得另一种可能性更高,其实俞静宜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她只是善用了俞家的“祖传秘术”。 想通之后,他又想笑,又想哭。 叩叩叩—— 门声响起,在俞静宜开口之前,卫衡先一步夺门而出。 只见青荟抱着一个木桶站在门外,木桶里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浅褐色药汤。 这是用来给俞静宜泡脚的,能够促进血液流通,一日不曾中断。 青荟想要进门,被卫衡挡住,从她手里接过木桶:“以后就交给我吧。” 青荟眼睛亮了亮:“好。” 姑爷在房里,她确实不便进门,不过没想到姑爷这么上道,亲自动手。 俞静宜知道青荟会来,已经荡着小腿在等着了,一抬头,看到卫衡抱着木桶,视线越过他没有看到青荟,登时就慌了:“青荟呢?” “我让她回去了。”卫衡不由分说,放下木桶,撸起袖子,撩开袍角,蹲下身,捉住俞静宜的小脚。 俞静宜又羞又愤,挣扎了两下,差点一头栽倒,就不敢动了,惊慌失措道:“你做什么,快放手。” “我要给娘子洗脚啊。”卫衡面不改色地脱去她的绣鞋,还比量了一下。 小小的绣鞋不足巴掌长,轻巧玲珑,鞋面上用彩色的丝线绣了一对寓意着成双成对的鸳鸯。 这自然不是出自俞静宜之手,但卫衡见了,还是很高兴,唇角弯起了弧度。 “不用你,把青荟叫过来。”俞静宜面红耳赤,仿佛能滴出血来。 在她心里,早已与卫衡划清界限。 “我既是你的赘婿,这些事自然要由我来做,齐兄也是这么做的。” 齐逸怎么做的卫衡不知道,就算做了,以他的性格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反正同为赘婿,推到他身上就对了。 俞静宜知道齐逸是金牡丹的赘婿,不过这辈子还没见过,没有接这茬,转而道:“你我只是做戏,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卫衡却没听她的话,说话间,脱掉她的袜子,挽起她的裤腿,用两只大手托着她的双脚。 她的脚两年不曾走路,没有老茧,白白的,嫩嫩的,犹如软玉,脚趾珠圆玉润,羞涩地蜷缩着,指甲好似贝壳般晶莹剔透。 惹得卫衡一阵心悸,不想撒手。 俞静宜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度,浑身颤栗,羞愤欲死,嘴上说不通,干脆双手抬起右腿夺回自己的右脚放进桶里,然后是左脚。 她皱紧眉头表达不满。 卫衡理直气壮:“婚书已经签了,也拜过堂了,在旁人看来,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我会承担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们有契约在先。”俞静宜提醒道。 “我知道。”卫衡眸光暗了暗:“我只是想以丈夫的身份来照顾你,不会违背契约,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就把我当成青荟好了,她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 他不会睡她,只是伺候她,如此卑微。 俞静宜很怀疑,眼前这个卫衡换了芯子,和上辈子不是同一个人。 上辈子的卫衡,即便失忆了,也是一身不可侵犯的血腥气,霸道,强势,不知底的人绝对想不到他会是仰人鼻息的赘婿。 这辈子怎么就像牛皮糖一样,越是用力推越粘手。 骨气哪去了,尊严哪去了? 在卫衡心里,俞静宜是他的妻子,在妻子面前讲什么乱七八糟的骨气、尊严,能爬上/床就是本事。 水温渐渐冷却,时间差不多了,卫衡捞起她的玉足用干布裹住,隔着布面搓了搓,两人的体温都升高了。 俞静宜:“……” 这对假夫妻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做。 …… 过犹不及,卫衡不敢把俞静宜逼急了。 待两人梳洗好后,他自觉地抱起枕头放在几案边缘,自己坐到椅子上,手肘垫着枕头,手掌撑着脑袋,合上双眼。 竟是打算坐着睡一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