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低头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理智回笼,心里一阵后怕,她做了什么,差点吻了有妇之夫。 卫衡自然没错那滴做乱的水珠,愤然抬起头,迎接他的是更加热烈的连成串的水珠。 天公不作美,春雨就这般毫无预兆地下起来了,哗哗作响。 俞静宜顺势抬起袖摆遮住面容:“我们快回去吧。” 卫衡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点点头,一手将小妻子揽入怀中,一手为她挡风避雨,半抱着加快脚步。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很快从头到脚都打湿了,再耗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卫衡沉了一口气,俯身将俞静宜打横抱起,护在怀中,嗓音爽朗:“娘子,抓好了,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说着,如同一位正直青春的少年,迈开长腿疾步跑了起来,眉眼飞扬,任雨水胡乱地撞击俊美的面容。 俞静宜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唇角含笑。 美好的事无论经历几次,都令人无法抑制的欢愉,若是能一直这般持续下去就好了。 回到酒肆,小夫妻将情况告知俞家夫妇,笼罩在一家人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 郭芳蕊板起脸,催促道:“行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 虽是训斥的口吻,眉眼间,怒中带笑。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人,只要两人没有糟蹋身体,也不会太严苛。 待小夫妻前往后院,郭芳蕊一转身,对着俞景山沉下脸。 经过这件事,她不免对两年前的事产生怀疑。 宋暖姝拉女儿那一把究竟是为了自救,还是有心为之? 孔迎蓉去陆家说亲真如她所说,是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吗? 若没有那一出,女儿如今已是解元夫人,或许再过不久之后,还能成为状元夫人。 倒不是说卫衡不好,但女儿因此差点成为残废,还丢了原本的姻缘,她能不气吗! 俞景山沉默了半晌,看向妻子,做出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女儿白白受委屈。” 有话就好,郭芳蕊心气顺了几分。 …… 净房,水气氤氲,偌大的浴桶中注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 卫衡眼巴巴地瞅着,他负责家中的采买,这双人浴桶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俞静宜无视他的小眼神,若无其事地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彻底绝了他不该有的念头。 “哦。”卑微小赘婿退到门外,一左一右握住门把手,慢悠悠地合上门板。 俞静宜褪下衣袍,款款跨入浴桶坐下来,水位是算计过的,刚好没至脖颈,稳住身形后,思绪不自觉回到先前那一幕。 她想,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三息之后,门外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她怔了怔,卫衡这是着凉了? 五息之后,又传来一声喷嚏,她有些急了,卫衡会不会又要大病一场? 十息之后,第三声喷嚏传来,她身体下滑将脑袋没入水中,不听不听,着凉就着凉吧,她都进来了,总不能一起洗。 门外,青荟等了半天,不见堵门的某人走开,只好催促一下:“姑爷,麻烦让让,我要进去服侍娘子。” 顿了顿,补充道:“锅里已经烧水了,等娘子洗完,姑爷就能洗上。” 卫衡:“……” 他留在这里不是等着洗澡,是等他家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