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山沉了一口气:“能惊动京城的人定是军中将领,若是霖儿和那人在一起或许有机会。” 很渺茫就是了。 俞华霖是被强征入伍,不到两年就失踪,连身份都被卫衡占了,俞家人做梦也想不到,那行人的目标会是俞华霖本人。 “我自己去东钺找大哥。”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俞静宜都不想放过。 “大晋与东钺积怨已久,岂是一纸契约就能化解的,去那边太危险了。”郭芳蕊不愿女儿涉险。 “我听说停战后,边关有通商,我把药酒卖到东钺,东钺人一定不会为难我。”说话间,俞静宜竟是连计划都想好了。 卫衡手上的动作一顿:“先等等看,或许这一行就能把大哥带回来。” 俞静宜眸光黯然,上辈子没有设宴,她爹没有提过这件事,可直到她身死,她大哥都没有回来。 等也是白等。 她道:“爹让伍大哥留心那队人的情况,一有消息尽快传回来。” 先收集一些情报再行动也不迟。 …… 饭罢,俞景山被爱妻搀扶着回房,面色桃红的俞静宜也想遮掩一下酒量,岂料,小赘婿摇摇晃晃倒向一旁。 得,卫衡先醉了,不用装了。 俞静宜学着她娘上前搀扶,可真正醉酒的人哪里会像她爹一样有分寸,卫衡抬手揽过她的肩头,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上去,两人差点一起摔倒。 “卫衡!”俞静宜堪堪撑住,咬牙切齿。 “唔,娘子叫我。”卫衡挺直脊背,似是清醒了。 “自己走回房!”俞静宜下指令。 “好。”卫衡弯腰抱起俞静宜,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家娘子有腿疾,得抱着。 俞静宜被他吓得心惊肉跳,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 回到房里,卫衡将小妻子放到床沿,捉住她的小脚帮她脱鞋袜,脱完了鞋袜脱衣裳。 “不必了,我自己来!” 俞静宜一直在反抗,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手到哪,眼到哪,神情温润,让人怀疑他眼中的情景和现实是不同的。 俞静宜死死地捂住最后一层贴身衣物,粉白的小肚兜,缩成一团,犹豫着要不要喊人,一旦喊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瞒不住了。 就在这时,那失去理智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转身离开房间。 呼—— 她方才松了一口气,穿上中衣,只见醉酒的男人去而复返,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铜盆,一本正经地伺候她净面。 净面之后,男人一去一回,手上多了一个早已弃之不用的泡脚桶。 放下泡脚桶,不由分说,将站在地中央的俞静宜再次按到床沿上,蹲下身给她洗脚。 ——卑微小赘婿竟是在醉酒之后还不忘照料自家双腿“有疾”的小妻子。 俞静宜咬着唇瓣,双颊热浪翻腾,仿若煮沸的开水。 一对嫩白的小脚丫似是两条调皮的鱼儿,挣扎着,颤抖着,被男人团在大掌中揉搓。 待卫衡去倒洗脚水,俞静宜抓准时机,麻利地铺好床铺,摆上“太行山”,钻进被窝里,一气呵成。 本以为自己要伺候一个醉汉,没想到被醉汉伺候。 前者是麻烦,后者是可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