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自由身,我决定留在云州城安家。”卫衡一瞬不瞬地看着心上人。 俞静宜面露诧异之色,她执意想把卫衡送回镇北侯府,是想让他回到原本的生活,留在云州城算怎么回事? 她道:“大晋十八个州,云州最穷最偏僻,要安家也该去一个富庶的地方。” “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有她的地方才是自己安身之所。 这人就甩不开了吗,俞静宜被他说得脸热,又羞又恼,跺脚走人,俞家上下露出笑意。 时光流转,又过了半个月,灵溪县的药酒开坛了,两个新帮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张时被提拔为灵溪县酒肆的掌柜,全权主事,俞家三口开始为酿新酒做准备,两地都有酒窖,父女两人各管一边。 俞静宜回到云州城,没有急着开张,先将罗开和两个帮工近日泡制的药材封入酒坛,然后清理酒窖,腾出空地,差人将粮食运进后院。 这么大的动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之前退单的客户在金牡丹的授意下,陆续上门续单。 对于这些跟风的人,俞静宜比较宽容,双方只是合作关系,金钱交易,没有多说什么将单子续上了,唯有风雅楼的单子被她拒绝了,她没有忘记金牡丹对自己的羞辱,不愿与其有所往来。 试过两次都无果后,金牡丹亲自上门了。 她带了厚礼,态度诚恳,磊落大方:“之前是我错怪俞娘子,我向俞娘子道歉,我已经把消息散播出去,不会再有人拿此事说嘴,希望俞娘子能够不计前嫌,继续之前的合作。” 俞静宜沉吟了片刻应下,让罗开准备了续签清雅佳人的契约。 相比东雁澜,金牡丹更有诚心,且若是金牡丹今日无功而返,无形之中告诉旁人两家仍有龃龉,对自家不利,为此,她愿意保持明面上的关系。 见她如此,金牡丹松了口气,笑道:“桃花酒我已经试过了,确实是好东西,就按俞娘子之前所说,把契约也一并签了吧。” “抱歉,桃花酒我另有打算。”提起这件事,俞静宜果断拒绝了。 她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对金牡丹倾注了身为商人的信任,可金牡丹对她迎头痛击,将旁的事掺杂进来,失了商人的底线,给俞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用别的方式或许更曲折一些,但主导权会在自己手中,不会如金牡丹所说沦为泔水。 金牡丹岂会不知俞静宜的顾虑,要怪就怪东雁澜,害她失去商人最看重的信誉,要怪就怪自己,把事做的太绝,没有计较后果,追悔莫及。 为了挽回此事,她退让一步:“若俞娘子愿意合作,我可以一次性提走所有的酒,损失的部分你我两家各承担一半。” 俞静宜摇头:“实不相瞒,我不打算再用独供的方式与任意一家合作,若是金夫人感兴趣,可以购置少许进行试卖。” 如果不是独供,风雅楼无异于为旁人做嫁衣,金牡丹岂会甘心:“若俞娘子因为之前的事,心有芥蒂,我可以助俞娘子得偿所愿。” 什么得偿所愿,俞静宜面露疑色。 “我可以助俞娘子破镜重圆。”东雁澜虽然还她清白,不过仍抱着一份私心,没有全盘拖出,只将两人的关系交代清楚,在金牡丹看来,整件事的起因是俞静宜不愿舍了赘婿,卫衡并非是镇北侯府的世子,东雁澜已经松口,两人能够在一起不就是俞静宜最渴望的吗? “这件事就不劳金夫人费心了。”俞静宜听出她的意思,没有解释。 金牡丹没想到,连这件事也不行,摆出大商贾的姿态,语气凌厉:“俞娘子应该知道,纵观整个云州城与风雅楼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风雅楼的主营并非酒水,本不该为了一笔单子做到这种地步,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齐逸史无前例对她冷淡下来,她想以此修复关系。 就在这时,罗开出现在门口,得了俞静宜的首肯,开口道:“娘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买下酒肆今年所有的桃花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