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肚子有点疼,会不会中毒,呕……” 俞静宜面不改色:“诸位喝下的第一杯酒并非出自俞家,掺了什么要问提供酒水的人,俞家为寿宴提供的酒是我用八十年的老酒勾调出来的,我能调出第一坛就能调出第二坛,想要取证并不难,小夫人说这酒是宋家的,宋家可能拿出证据?” 她镇定的神情,笃定的口吻,为自己博取了一分信任,一部分人开始动摇了。 矛头指向宋家,宋玮不喜在这种场面出头,觉得掉分,只能由孔迎蓉站出来,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轻蔑,将俞静宜上下打量一番,嗤笑了一声:“十几岁的年纪,怕是酒都没喝过几口,难怪会把八十年的老酒调出马尿味,实话告诉你,宋家的酒也是出自俞家,你们俞氏的酒王,也就是你的大伯俞景石之手,我让他再调一坛便是。” 俞家大房被俞氏除族后投奔孔迎蓉,他们自然不会说实话,只说灵溪县的地方太小,赚得太少,想到云州城做生意,哪怕不挂俞家的匾额都没关系。 孔迎蓉觉得这是既能为自家敛财,又能报复俞家二房的好机会,利用宋家的人脉为其办了一张正酒令,又买了一间比二房更宽敞的酒肆,挂上宋家酒肆的匾额,不日就会开张。 在她看来,这酒虽是出自俞家二房,俞景石是酒王,尝过之后,一定能调出差不多的,只要差不多,凭借宋家之势,就能让二房的污名坐实了。 同是俞家人,一边是年纪轻轻的小妇人,一边是全族的酒王,众人心中的天平再度倾斜,孔迎蓉洋洋得意。 听到从孔迎蓉嘴里蹦出大房的消息,俞静宜绷不住笑出来,她这一笑宛若一树倏然绽放的梨花,纯净美艳,夺人眼球,也把孔迎蓉笑蒙了,她眸光一凛:“你笑什么?” 俞静宜道:“大伯酿酒的手艺太差,用我爹的酒当上酒王,已经被俞氏除族,宋夫人指望他的手艺能酿出一坛怕是要失望了,若宋夫人是近日从大伯口中听到他自称酒王,就是被骗了,赶紧报官吧。” 早年,孔迎蓉从俞家拿酒的时候从没有人特意告诉她是出自大房还是二房,俞氏内部的事她更是无从得知,眼下骤然听闻此事,思及大房的种种行径,尚未求证,她便意识到俞静宜并未说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只要大房拿不出相似的酒,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男客的席上,客来香的东家萧柏起身来到众人面前,拱手道:“小店与俞家合作已久,对俞家的酒也算有所了解,换过后的酒才是俞家的酒味。” 用来勾调酒水的基酒都是同一批,经常喝酒的人是能够区分的。 俞静宜与他交换眼神,表达谢意,旋即对陈知府道:“望知府大人能够彻查此事,为俞家正名。” 俞家蒙冤,作为东道主,陈知府也是一肚子火气,他黑着脸质问怀琇莹:“到底怎么回事!” “妾身……妾身也不清楚……许是下人搞错了。”怀琇莹吞吞吐吐,极力地想要撇清关系。 在陈老爷子的寿宴上动手脚,连儿子也保不住她,从今往后,在陈家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她绝不能承认。 陈知府再问:“下人怎么会备下两种酒,又为什么会把宋家牵扯进来!” 怀琇莹想不出能圆过此事的法子,连连后退,微低着头,目光隐晦地投向宋玮所在。 在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怀琇莹身上的当口,一个丫鬟凑到孔迎蓉耳畔:“老爷说了,让你认下。” “什么?”孔迎蓉打了个激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上当受骗的怒火,对俞静宜的恨意,被丫鬟的一句话冲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的主责定然是怀琇莹,只有她能换酒,那是知府的家务事,可她来认下就不一样了,她把手伸到知府的后院,后半辈子就完了。 凭什么要牺牲她来保怀琇莹! 丫鬟再道:“老爷说了,若是表夫人出事,宋家也会受到牵连,小姐的事恐怕也瞒不住了。” 前面一句是让她顾全大局,后面那句是用女儿在威胁她。 孔迎蓉如坠冰窟,自内而外感到冷意,她为宋家劳心劳肺,操持了半辈子,小心翼翼地伺候宋玮,在怀琇莹面前伏低做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出了事,竟然还让她来背锅。 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宋玮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