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扭曲,幸而无人可见:“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镇北侯府和玄武军都会为我隐瞒,我如今更名卫衡,在云州落了户籍,不会有人知道的。 ” 俞华霖思忖良久,语气弱了几分:“至少该让我家里人知道。” 卫衡可以不在意全天下人的眼光,唯独想隐瞒的便是那一家三口,不愿打破现如今平静的日子,他道:“你觉得若是他们知道的话,还会接纳我吗,就算他们肯维持现状,想必也只是迫于压力,无法安枕。” 俞华霖不置可否,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匠人,母亲打从心底里对这位女婿感到满意,妹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还是让他一个人来背负这个秘密为好。 思及此,他忧心匆匆地点点头。 …… 了却心事,卫衡一身轻松地来到新房。 一家人刚到此地,还没来得及添置下人,青荟回到住处收拾行囊,房内只有俞静宜一人,她顺滑柔软的长发散在身后,换了一身半透的清凉的纱衣,上前将卫衡按到椅子上坐下。 卫衡心头火热,身上也火热,素了一路,小妻子莫不是和他想到一处,投怀送抱。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身材玲珑的她坐在自己紧实的大腿上。 俞静宜从桌上捞起一物,托在掌心:“附近就有一间药铺,我让小厮去买了一盒玉肌膏,现在就给你涂上。” 说着,伸手去掀他的帷帽。 卫衡脸上的疹子是自己的手笔,并未放在心上,冷不丁想起自己的项上“猪头”差点跳起来,旖旎的心思一扫而空,抬手捉住她的纤细嫩白的手腕:“不必了,我自己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俞静宜嗔怪道。 “太丑。”他担心小妻子自此每次凑近他的脸都会想起这一刻的尊容。 俞静宜凝眸:“是挺丑的,不过谁让你是我相公。”她挣脱他的手掌,再次去掀他的帷帽。 是挺丑的! 落入小赘婿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极力抗争,俞静宜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悄然伸出一只小手在他腰间的痒肉掐了一把。 卫衡霍然起身,险些将俞静宜掀翻在地,幸而他反应及时,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帷帽与她的脑门撞了一下,晃了晃。 俞静宜抹了抹额头上浅浅的红印,双颊微鼓,蹙眉表达不满。 事关丈夫的尊严,卫衡将她稳稳地放在椅子上,脚底抹油,夺门而出。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子何尝不是,小赘婿要成为爱妻眼中英俊潇洒,独一无二的丈夫,不容有失。 “你倒是把药拿上啊!”俞静宜将玉肌膏拿在手中扬了扬,眉眼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卫衡无奈退回房中,抓住药盒,再次离去。 俞静宜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绷不住笑出声来。 原谅她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病小痛紧张不起来,卫衡的反应更是让她感到好笑。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老是算计自己,这是源于妻子的小小的报复。 为了避开小妻子的窥视,当晚,卫衡远离一家人独自用膳,沐浴后,涂上卢掌柜调配的解药,主动宿在偏房。 孤枕难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第一时间拿起铜镜端详自己的面容,惊愕地发现只有嘴唇的部位消肿了。 药下的太猛,还需要时间慢慢恢复,自己酿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 …… 将军府周围的人家非富即贵,借奶是不可能了,郭芳蕊做主给小酒罐找了一位乳母,按照四品将军的规制,从官牙买了一批下人。 从贴身丫鬟,粗使丫鬟,洒扫的婆子,厨娘,再到供翁婿两人差遣的小厮,车夫,加在一起有十几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