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够成为御医,为咱们家光宗耀祖,你和爹却一意孤行,现在出了事,反倒指望我来收拾摊子。 咱们家是行医世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不是无赖,还有,你别小瞧了俞华霖,他曾是玄大将军的副将,镇北侯府念及这层关系为他请封了官职,他出了事,绝不会袖手旁观,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俞家撕破脸皮,对薄公堂!” 乔堰心中不忿,他爹才四十出头,他也才二十岁,为甚要越过他们父子,去培养乔忻。 至于长姐提到的这重关系,他更是没放在眼里,玄大将军已故,仅凭他的余热能撑到几时,单单与庄家相比就不够看。 且庄笑妍有话,若是俞家想要以权压人,逼迫乔家妥协,她可以为乔家做主,不过他不敢得罪在药行掌事的长姐,讪讪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乔蕴往前走了几步,忽地顿住:“你有没有觉得俞家的赘婿看着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乔堰摇摇头。 …… 一边是行医世家,一边是酿酒世家,换成谁都会倾向于前者,乔家姐弟离开后,俞家人齐聚一堂商量对策。 俞华霖道:“能不能把那位王道长找来,为咱们家作证?” 俞景山道:“王道长云游四海,岂是想找就能找到。” 郭方蕊:“……” 找是找得到,不过不能找。 方子并非出自他手,且哪怕只是借用他的名头也不行,他的身份有些特殊,紫阳观一脉擅长推演天象,历代帝王都会要求其派出一人进入钦天监为皇家效力,王沭便是被选中的对象。 如今由他的徒弟接替他的职位,但他的存在依然惹眼,很多人想找他为自己占卜运势,趋吉避凶。 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与自家的关系,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给双方招来更多的麻烦。 俞静宜想的更深,平日里,面对旁人的探究,她以自家机密为由拒绝说出方子的来历,到了公堂之上,容不得她继续回避,若是自家拒不认罪,又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指不定会被人扒出她娘的身世。 这件事太过突然,太令人意外,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说是商量对策,变成聚在一起犯愁。 “找不到王道长,就找个人来冒充他,先解决眼前困境,等找到他,再向他请罪。”卫衡打破沉寂。 闻言,俞静宜满眼困惑地看向他,她推到王道长身上是因为云州的人既不认得他,也没见过他,无法探究,怎么,他还想找个假货来冒充假货? 卫衡道:“我们可以买通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作为方子的出处。” 王道长也好,张道长也罢,只要俞家人能够证明方子来路清正,就能打赢官司,而俞家母女今后也不必再为遮掩此事提心吊胆。 俞静宜眼神亮了亮,这个法子好。 不过这又生出了一个新难题,大夫的人选不好找,要有些名气,令人信服,医术要好,对药酒有所了解,不会被人探出破绽,又肯在公堂上做假证,还不能开口直接问,以防人家转身就去官府揭发。 …… 听过陆母的话,陆嵩不好去俞家拜访,散值后,直奔心悦楼,盼望着能与俞静宜见上一面,不想,头一日座无虚席的店面,第二日就被贴上了封条。 从旁人口中得知情况后,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帮俞家人解困。 乔家的药酒来自俞家,那么乔家将药酒推出去的时间必然晚于俞家,没道理属于乔家的东西由俞家先一步推出,为此,他开始探访最早一批从乔家购买药酒的权贵,一一确认时间。 他想请他们帮忙作证,可他们根本不愿意为一介新上任的寒门武将的亲眷出头,为此,他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去游说。 这件事没有瞒过想方设法接近他的庄笑妍,她大为惊讶,当下去问他:“你为什么要帮俞家?” 陆嵩直言道:“俞家是我的同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