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为侍读学士,每日陪明元帝品读典藏的孤本,品鉴来自各方优秀的文章。 他来做什么? 卫衡不动声色地跟在俞静宜身后前往客堂会见情敌。 “宜儿。”从俞静宜出现的那一刻起, 陆嵩的视线便紧紧锁着她, 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眼中噙着一抹怜惜。 胆敢窥视他家娘子,当他是死的吗, 卫衡双眼微眯,拱手见礼:“陆学士。” 陆嵩心口一堵, 收回视线,敛去面上的波澜, 寒暄过后, 他表明来意:“赏秋宴之事势必要有个明确的结果,你与我说说当日之事,我想想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人微言轻,若真的是俞静宜失手把福菀郡主拉下悬崖, 他束手无策,可既然大理寺都不能判定是俞静宜有失,他心里自是倾向心上人。 上头的人都松口了,如今求的是一个真相,他或许能尽绵薄之力。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他这份雪中送炭的心意俞静宜受下了,她将当日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陆嵩道:“依你所言,福菀郡主在你的斜后方,除非她有意上前,你不可能在坠崖的一瞬间拉到她。” 悬崖边缘呈扇形,福菀郡主在尖端,再往前是秦太师的孙女,殿阁学士之女,那些高官之后,然后才是俞静宜和太仆寺卿之女等人,没有严格地排列,参差不齐,整体呈扇形挤在一处,以防万一,边缘的站位都与悬崖隔着约莫两步的距离。 除非福菀郡主站在那两步的安全距离内靠过去,否则俞静宜不可能碰到她,退一步讲,就算她拉到人也是身前的丫鬟,和身侧的某位小姐。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福菀郡主是趁着大家都在看前面的时候主动靠过去的,把俞静宜拉下去之后,就被沿着悬崖边缘来到俞静宜坠崖位置的卫衡一并带下去,若是站的远,卫衡也不会为了拉上福菀郡主耽误营救的时间。 福菀郡主摔断了五根肋骨,俞静宜不会武功,身子娇弱,没有自保能力,单独入水说不准会把哪里摔坏了,许是摔断脖子当场殒命。 理是这么个理,大理寺卿也查到了,但玄阳王府先是搬出福菀郡主的遗言,后又当众落棺,没人会相信这个说辞。 且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谁也无法肯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陆嵩信誓旦旦:“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他目光在昔日的小青梅脸上停了停,欲言又止,起身离去。 俞静宜已是有夫之妇,为了避嫌,不宜多言。 陆嵩走后,门房来报,陆学士候在门口的小厮留下一提血燕,说是为俞静宜补身子。 俞静宜微微一怔,眼底划过一抹苦涩的柔光,吩咐青荟:“收起来。” 若是没有这一出,心悦楼日进斗金,想吃什么都吃的起。 陆家则不同,陆嵩的俸禄不多,陆母又是个卖豆花的,有没有找到赚钱的营生还不好说。 陆嵩还是和从前一样,为她花钱从不心疼。 卫衡暗暗咬牙,谁稀罕! …… 傍晚,玄风潜入府内找上卫衡,汇报调查的结果, “张婕妤与玉贵妃一同服下了郭家初次问世的五蛇酒中毒身亡,她是当时的秦州知府之女,秦太师的表妹。” 闻言,卫衡将自己两辈子掌握的消息联系到一起,心中有了思量。 先皇是早产儿,若非是唯一的嫡子恐难登上大宝,为了保重龙体,很早就停了房事,时间正是玉贵妃身死的那一年,为了掩饰龙体有恙,对外宣称是因玉贵妃之死深受打击,才会从此不再踏入后宫。 卫衡会知道这件事还是玄战告诉他的,身为天子的臂膀,对天家之事颇为关注,时至今日,宫里仍有玄武军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彼时,当今圣上身为皇长子初露头角,太后只有一女,毫无疑问,先皇百年后,玉贵妃之子会继承大统,而玉贵妃和太后一向不和,等儿子站稳了脚,十有八九容不得太后。 对太后来说,扭转局面最好的一条路就是除去玉贵妃,将圣上养在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