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静宜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调过的酒青荟都会记着,然后找府上的下人装坛,无需她再过问。 卫衡没有在她脸上看出异样, 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卫津将锦熙公主的话圆过去,但他不知锦熙公主后续还有没有说什么,看样子是没有。 晚膳,郭方蕊亲自下厨, 比平日多了好些菜, 还破例让俞景山喝了好些酒, 一家人其乐融融。 膳后回房,俞静宜走到哪里, 卫衡跟到哪里,俞静宜想拿什么手一抬就落入手中。 俞静宜看着他没说什么。 眼看上床就寝, 卫衡有些委屈道:“娘子是不是忘了什么?” 俞静宜挑眉:“忘了什么呀?” 卫衡眉眼间浮出一抹淡淡的失落,又很快散去, 没关系, 只要他记得就好,他会牢牢守着她。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同心锁, 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 他道:“娘子,半月后月老庙有个庙会,我们把它锁在月老庙前的姻缘桥上吧。” 上辈子,他自己去姻缘桥挂了一把锁,假装她还在,这辈子,他要带上她一起,弥补那份缺憾。 俞静宜轻声应下。 收起锁匣,卫衡正欲熄灭烛火,俞静宜忽地道:“等等。”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宝蓝色的荷包伸到卫衡面前,荷包上绣着盛放的并蒂莲,下面坠着小巧精致的同心结,口吻淡淡:“送你的。” 卫衡幽黑的眸子涌出点点星光,喜出望外,将荷包抓在手中,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近来俞静宜一直忙着生意,从未见她拿针线做女红,可这针脚分明是出自她手,简直像变戏法一样,凭空变出来的,抬头问道:“娘子为什么突然送我荷包?” 俞静宜似不经意道:“我看原来的旧了,就想给你换一个新的。”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带进酒窖里绣出来的。 卫衡扑上去将她圈在身下,覆在她的耳畔:“说实话。” 然后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俞静宜霎时感到一阵酥麻,浑身颤栗,用手推他:“我说我说……” 卫衡松开她的耳垂,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炽热。 俞静宜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小的唇瓣一张一合:“娘都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去年的今天,卫公子成为我的赘婿。” 两辈子,两人成亲两次,各坐了一次花轿,永生难忘。 “宜儿。”卫衡含住她的娇唇,吻到她小脸红扑扑的,抬手扯下床幔。 烛光透过轻薄的床幔,两人的轮廓依稀可见。 俞静宜双眸水润,提醒道:“蜡烛还没有熄。” “我要看着你。”卫衡抬手拨开她覆在脸颊,凌乱的发丝,目光深情满溢。 初时,俞静宜羞涩地闭上眼,感受到投来的视线,她试着睁开一条缝隙,慢慢地睁大。 她在那双火热的眼底看到了痛苦,愉悦,还有来自灵魂深处喷涌的爱意。 她不再抗拒,宛若一朵为他而怒放的娇花,和他一起沉沦。 夜半,卫衡沉沉睡去,眉目平和,唇角微弯,胸口均匀地起伏,俞静宜侧身枕着他的肩头打量着他的面容,心绪复杂。 锦熙公主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看到她的视线落在卫衡身上。 上辈子幽禁她的别院属于玄阳王府,安嬷嬷是玄阳王府的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