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俞静宜结识之前,她从旁了解过她的品行,对她过往的事有所耳闻。 若书生只是单纯地搬出先人传下来的礼教也就罢了,这分明是别有居心。 “请公主恕罪。”书生战战兢兢请罪。 锦熙公主目光射向陆嵩,质问道:“陆学士也是这般想的吗?”不然怎么会与庄笑妍结亲。 陆嵩成日出入皇宫,两人有过几面之缘。 陆嵩出面是担心同袍出言不逊开罪三人,把事情闹大,没想到矛头会转向自己,庄笑妍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好当众指摘,垂首沉默以对。 俞静宜对自己的竹马再了解不过,他从未以未婚夫的身份对她有所要求,能够理解他此举的心思。 在锦熙公主看来,陆嵩就是默认了,火气烧得更旺,咬牙切齿:“退下吧,本公主不想看到你!” “微臣遵命。”陆嵩与书生一并离去。 福襄郡主道:“我突然想起来,母亲嘱咐我今日要早归,我要先回去了。” 身份被陆嵩撞破,庄笑妍得知她进风雅楼定会与她置气,加之她不愿用这身装扮给两人当陪衬,索性找个借口离开。 锦熙公主没有就此折返,出门玩乐的兴致全都败光了,可风雅楼近在迟尺,还是要走一趟,不然岂不是应了书生的话。 两人走进风雅楼,迎面遇上镇北侯夫人婆媳。 镇北侯夫人板着一张脸,认出两人面上一怔,相互见过礼,匆匆离去。 她身侧,东雁澜回首向俞静宜投去一抹极具怨恨的目光。 镇北侯夫人查出自家被金齐两家针对之事,今日来此是为了问清缘由,听闻她居然做出冒认夫婿这种荒唐之举大为恼火。 可她那么做都是为了玄衡,殷亲王府倒了,玄衡当真没有恢复身份继续留在俞家当赘婿,她不好道破,只能委屈自己忍气吞声,而让她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就是俞静宜。 …… 福襄郡主不在,旁人不知锦熙公主的身份,她无需隐藏自己的嗜好,点了许多酒水,从天明喝到天黑,直至卫衡踏着月色来寻妻。 锦熙公主带着仪仗回宫,卫衡把自家小妻子接回府。 入塌就寝,卫衡熄灭烛火,倾身覆上略有醉意,眼神迷离,面如桃花,身娇体软的小白兔,不,小妻子。 俞静宜突然道:“我今日见到金风仙的妾室,比女子还美貌,肩宽腰细,琴技高超,令人好生羡慕,我也想找一个那样的妾室。” 闻言,小赘婿旖旎的心思一扫而空,心中钟鼓齐鸣,俞静宜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由着她,唯独这一点不行! 俞静宜遗憾道:“原本我也有一个妾室,就是月老庙的那个庙祝,我都应下了,可他死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早前俞静宜受到惊吓,卫衡有意回避,不曾过问。 他将她拥在怀里,以退为进,委屈道:“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好吗?”俞静宜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俞静宜抚上他的脸庞,调笑道:“美人各有千秋,永远不嫌多。” 那些纳妾的人多半不是对正室不满,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 说着,她纤长的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含住他的唇。 卫衡心里抗拒,身体僵硬,但很快就溃不成军主动迎合她,凶猛强烈。 他要占据她的全部,让她无力再去想旁人。 幽暗中,一滴清泪顺着俞静宜的眼角没入枕面。 他不是她的唯一,不值得他生死相许,所以,如果她当真不在了,就离开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