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都是上扬的。 “山月。” 她扑到细软的锦被上,深吸了口气,“你先前说,付世子都有哪些好来着?” 山月首当其冲便道:“会下厨!” 而后又道:“还会照顾人,小姐你看,咱们这回可是要多谢付世子了呢。” “是要谢谢他。” 她褪去鞋袜,抵着脚跟在榻上,翘起自己弯弯的脚趾,想起付清台俯身为自己擦拭的模样。 自有记忆以来,除了爹爹,似乎便再没男子见过她的脚,便是哥哥们也是绝对没有的。 可付清台却那般自然地捧起了她的脚。 是还在把她当他的妻子吗? 可他们明明没有关系了的。 她犹犹豫豫地想着,忽然醒悟:“对了,付清台如何会知晓我在后山看瓜田的?” 咚咚—— 门外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江妩端着食盒,等在外头:“昭昭,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程昭昭赶忙穿好鞋袜,喊山月去开门。 “昭昭,适才下雨,可把我担心坏了,我本想去后山看看你,结果碰到山月回来拿衣裳,言你已经安然无恙,真是谢天谢地,佛祖庇佑。”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一盘盘已经凉透的菜肴。 “饭菜都不怎么好吃了,要不我还是去热热再给你送来吧?” “不必了,这些叫山月去就好。” 程昭昭看着几道摆在桌子上的菜肴,微冻的油水表面泛着一层晶莹的光,兴致缺缺,却还是颇给面子地喊山月去加热。 虽然加热了她也不会吃就是了。 “阿妩,以后你不用做这些的,我都说过了午饭不想吃便是不想吃,饿一顿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怎么可以?你这么娇弱,把你饿坏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江妩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噙了笑。 “昭昭,听闻你去后山看瓜田了?” 刚回到山上的陈温也摸到了程昭昭的屋子,见大门敞着,便自顾自走了进来。 “可真有你的,敢在邢夫子的课上公然称自己梦游周公,他胡子估计都气歪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怎也知晓此事了?”程昭昭捂着脸,“你们山间,难道就没有秘密的么?” “整个学堂的人都瞧见了,还能有何秘密可言?” 陈温见她脸颊绯红,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居然没事,我还以为你在后山看瓜遇上雷雨,又要娇滴滴的生一场大病呢。” “我这不是恰好碰上了……” 付清台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程昭昭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去。 “我这不是恰好找到了避雨的竹屋,躲过了一阵嘛。” 她趴在桌子上,绝望道:“怎么办呐,何若,阿妩,我这么丢人的事迹,如若被传的全学院都是,那岂不是再无颜见人了?” “都是同窗,知道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的。”江妩宽慰她,“过几日七夕,我正要下山回家一趟,可要替你带什么东西么?” “不必了。”她甩着小脑袋,发髻上的短穗流苏轻晃,“七夕我也要下山。” “你也要下山?” 江妩诧异。 “莫不是会情郎?” “哪里呀!”本就绯红的脸颊又染了几分酡颜,活生生同吃醉酒了一般。 程昭昭娇嗔道:“是,是替付师兄搬下山采买的东西。” 江妩淡笑,心里同明镜似的:“付师兄要人搬东西,怎不找那些身强体壮的男郎,偏找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 “那是我欠了他人情!” “哎呀,替付师兄搬东西,阿妩你也能想多,真是的。” 陈温大咧咧道:“众所周知,咱们苍南山上有两位极不近女色的人物,一位是长期借住在我们后山的清虚小长老,吃斋念佛,无欲无求,另一位,便是付师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