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咬唇,不然等会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咬的。”商屿墨云淡风轻道。 宁迦漾被他噎了下。 这只傲娇的猫科动物,就不能好好哄她。 ** 如商屿墨所料,陶老给出的答案也是活不过25岁。 最后,已经九十八岁高龄的陶老感叹,“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替这个小朋友主刀,她或许还能多活三五年。” “现在不行了,手都开始哆嗦了,可惜如今整个心外科,没有一人能学成我自创的手术技法。” 回家之后,宁迦漾失落之余,洗澡都没心思,一遍一遍回忆今晚去陶老意味深长的话。 眼眸陡然一亮。 她快速冲出浴室问道:“所以,陶老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能在奈奈25岁之前学成,是不是就可以?” 虽然只能延长三五年,但人只要或者就会希望不是吗? 谁知道多活的三五年之间,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心脏病特效药出现。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主卧房间。 商屿墨早已洗过澡,眉目怠懒地靠在沙发上,正在翻阅从医院带回来那本《神经外科学》,手上拿着钢笔,给宁迦漾划重点。 他学生时代,都没划过重点。 因为,过目不忘是天才的基础能力。 “你在干嘛?” “我问你话呢!” 宁迦漾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在架子上,披散着散乱潮湿的发丝走过来。 居高临下望着他。 发梢还在滴水。 在男人肤色冷白的虎口,溅出细碎的水珠。 商屿墨往后仰了仰,避开头发滴水的商太太,薄唇微启,不紧不慢溢出四个字:“未雨绸缪。” “???” 宁迦漾摇头表示听不懂,漂亮眉尖紧紧皱着:“说人话!” 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上的水珠这次溅到了商屿墨睡袍上。 他微微叹息。 终于站起身,拿起随手丢一边的毛巾,盖到她的小脑袋上,慢条斯理地边擦拭边解释:“提前预习未来给孩子划重点。” 宁迦漾:“……” 她是他的试验品? 而后,瞥了眼做了标注的三百万字大厚书。 算了,能忍。 成年人懂取舍。 所以,她选择学神划的重点! 卧室灯光调整了适合看书的亮度,柔和舒适。 宁迦漾发顶还盖着宽大的毛巾,仰头看向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的男人,重新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商屿墨掌心隔着毛巾,贴在她耳朵位置,垂眸安静道:“商太太,术业有专攻。” 其实宁迦漾也明白。 哪个医生不是经过多年经验与学习,才敢主刀手术。 一个神经外科医生转学心外科,还要做这种难度系数最高的心脏手术,怎么看都像是为难人。 而且陶老那话的意思是,偌大的心外科领域,那么多专业优秀的医生,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学会他的手术技法,也就是说,非常非常非常难。 宁迦漾恹恹地趴在男人肩膀上。 任由他折腾自己原本珍视至极的长发,毫无心情。 …… 第二天。 宁迦漾早早便听到男人起床的声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