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土匪强抢了闺秀小姐,“以后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不要蜜娘了。” “你给我闭嘴。”蜜娘踢了巴虎一下,绕到大黄身边顺着它的狗屁股摸到狗脖子,见它又要走赶忙放手,她一放手大黄又不动了。 “大黄,早上我是想去救你的,但巴虎他不让,他说我要去救你就不给我饭吃……”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过这话,你别骗大黄。”巴虎把蜜娘强抱起来,推着她往灶房走,小声嘀咕:“大人大量给个机会,你总不想大黄一直不亲近我吧,给个机会给个机会。” “但它都生我气了……” 那她也不能污蔑他,巴虎继续央求:“假的,它装模作样想看你服软,你别给它好脸色,过两天它就恢复正常了。你快做饭,大黄早饭都没吃。” 蜜娘没法,磨磨唧唧地坐灶头烧火,嘴里长一声短一声喊大黄的名字,末了又心里嘀咕大黄小气,又不是她把它给推下去的,真的好笑嘛。尤其是它那一连串的叫声,像是在喊救命又像是在叫骂。 朝鲁大叔瞥了眼卧在灶门口装耳聋的狗,端了一盆的奶渣给撒在竹篾上冻着,“这狗的心眼子也不少,活像成精了。” 巴虎颇为赞同地点头,大黄的心眼不比一个两三岁的娃少,“像它这么有意思的我也就见过这一只。”蜜娘在的时候它围着他打转,蜜娘一进屋,它又别扭地跟上去,跟上去了又躲在外面不进去。 “洗手准备吃饭了啊,我先把大黄它们的饭盛起来凉着。”蜜娘脚步一动,大黄立马爬起来往大门方向走,巴虎看得真真的,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我要告状了。”巴虎眼红极了,数落道:“我还以为你多有志气,也就这一点点。”男人掐着小拇指比划,见蜜娘出来立马戳破大黄的假面具:“刚刚你在做饭的时候大黄就卧在灶门外面,它听到你在喊它就是故意不理你。”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早点说我不就出来了?它不会说话你也不会?”蜜娘斜了巴虎一眼,给狗倒饭的时候还拍了他一巴掌,大声说:“就是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早上不想笑的,都是你逼的。” “大黄快来吃饭,我以后肯定不笑你了。”蜜娘趁机摸上大黄的狗头,又说几句话,它的狗尾巴就翘了起来。到了晚上就消气了,跟前跟后的跟蜜娘身后打转,精精神神的去羊圈溜达一圈才回狗窝睡觉。 呸,狗腿子。巴虎锁门回屋的时候大声呸了两口。 “你又在挑事?”蜜娘摊手摊脚躺炕上,四月份了火炕还没停,看样子要等人走才会停火。 巴虎抿着嘴不说话,他还没说她挑事呢。 “哎,躺那么远做啥?过来我给你捶捶膀子。”晚上不捶捶松泛一下,明早酸疼得抬不起手。 巴虎倒是想硬气点,但身子不争气,人家一吭声就自发挪过去了,像极了没志气的大黄。 “呦呦呦,轻点,疼死我了……”这一开口他就停不住了,吸着气还不忘问:“你没在大黄面前说我坏话吧?我怀疑它不听我使唤就是因为你,你是不是不让它理我了?” “它是只狗,不是个人,机灵通人性不假,但又听不懂人话。”蜜娘手上一个用力,让他痛的呲牙咧嘴没空说话,好好一个大男人,平时也老成得紧,一碰到狗了失了稳重。 巴虎不敢再犟,疼得他忍不住翻白眼,肩膀上的骨头都要给他拽出来了。 从脖子根到肩膀再到胳膊,蜜娘来回捶捏了三遍,“该你给我揉腿了,我腿胀。” “等等,我胳膊都是软的,让我缓个劲儿。”男人直挺挺趴在炕上,酸疼过了浑身一轻,太得劲了。还是有媳妇好,以前这屋里就他一个人住,睁眼一个人闭眼还是一个人,就两只狗能从天亮到天黑一直陪着他。 但两只狗比他话还少,张嘴只为了吃饭,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多吭一声。 巴虎缓过劲儿坐起来把蜜娘的腿抬起来放他腿上,“你就做一天三顿饭好了,其他都别忙活了,这段时间是活儿多,但也不缺你一个人。”他按了一下,腿上一按一个窝,这让他不敢用力。 “明天我带你去扈县丞家找他老友给你看看,怀娃怎么腿还肿了。”男人挠了下胸口,他担心又不敢说,害怕说了蜜娘心里不安。 “你不怕被认出来丢脸了?”蜜娘嘻嘻笑。 那也没法,巴虎搓了把脸,“我脸皮厚,不怕笑。” 他不怕丢脸蜜娘怕,“算了,不用去了,我记的我娘怀我小弟的时候也腿肿,我应该是随了我娘。” 这时候巴虎想起了他娘,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不在。 “早点睡,明早你又要早起。”蜜娘收回腿侧躺着,明早天不亮巴虎就要起来重复前天昨天今天的活儿——清点羊羔、查看母羊母牛的情况、等朝鲁大叔他们来清扫羊圈、挤奶、打酥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