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晒了大概一个时辰,身上的羊油淡了许多,巴虎穿上换下来的脏衣裳去提水进来洗澡。老样子,还是蜜娘先洗,油皂打在身上搓腻呼呼的羊油。 “你、你不是再打水洗?”她看他撩水在身上,疑惑道。 “嗯,先搓搓,待会儿提水再净一遍。”他的动作不比她慢,下手又狠,在蜜娘搓下半身的时候他已经搓完了全身,又站在后边流氓状盯着。 “倒水去,换水。”蜜娘气恼,咬牙切齿地使唤他。 男人答应的干脆,换了水抢着舀了几瓢水淋身上,冲掉油皂浮沫,对蜜娘抱怨的地上淋湿了,鞋子湿了脏了的话充耳不闻。 一双残留着水珠的糙手搭上腰,蜜娘抑住了嗓子里的惊呼声,转头瞪他,“别捣乱。” 脸颊和身上布满了粉霞,比涂了羊油白的晃眼时更诱人,“孩子不在家,没人在家,我们又在屋里,为什么不行?”手上的动作轻轻摩挲。 “白、白天就不行。”蜜娘按住下移的手,紧着嗓子说:“不行的,外面有人路过,听到了我不做人了。” 巴虎似乎是在思量,但眼睛里的暗沉越聚越浓,浓的让人腿软,蜜娘口干舌燥,忍不住说:“晚上,就晚上。” “你说的?” “我说的。” “怎么着都听我的?”巴虎打着商量,但手上动作加重。 蜜娘连连点头,“听你的,听你的,都听你的。”她心想不外乎就是春宫册子上的招式,两人已经演练完了。 巴虎哼笑,挪开手之前捏了两把,“穿衣裳吧,身上的水都干了。” …… 傍晚,其其格和吉雅带着一群狗疯跑进来,站在灶门口喊:“今晚什么饭?”丝毫没注意到爹娘间异样的情绪。 “肉。”巴虎放下铲子倚在灶台上,“都是你跟你哥喜欢吃的。” “嘻嘻。”其其格笑眯了眼,手上撸着狗头,嘴甜道:“我就喜欢爹做的饭。” “那就去洗手,外面沾了狗毛的衣裳脱了扔在筐里,别带进屋。”家里的狗和山狸子天天梳毛,还天天掉毛。 巴虎瞥了眼坐椅子上烧火的人,趁孩子不在抓紧时间调戏:“还不到晚上,你别紧张。” 蜜娘不理他,这不要脸的在她答应后说晚上等家里人都睡了带她出去当野鸳鸯。 “河西边的人快到还债的时候了。”巴虎换了个话题,“之前有官府的人帮忙,应该都还的起。” “是经过官府还你,还是直接还你?”蜜娘接了这话,想说点正经的,又听他纠正说:“是我们,不单是我。” “噢。”蜜娘敷衍的应声,挟了坨牛粪填进去,见孩子进来也就不搭理他了。 “今儿下午跟阿爷去做了什么?”她解了其其格散乱的头绳,以手为梳重新给她绑紧,“头上怎么还有草叶子,在草地里打滚了?” “嘻嘻,我跟吉雅从山包上往下滚,我们滚,狗狗在后面追。”其其格乐得忘形,话出口了又改口说:“我哥,是跟我哥从山包上往下滚。” “她只是当你们的面喊我喊哥,离了人就一口一个吉雅。”吉雅抓住机会就告状。 其其格理亏,不用提醒先保证:“我再也不喊了。” 蜜娘没理她那不走心的话,只给吉雅说:“下次再喊名字,吃鸡翅膀的时候你就别让她了。”其其格爱啃鸡翅膀,但每次鸡腿鸡翅膀都是平分,艾吉玛和吉雅都把鸡翅膀让给她吃。 “好。”吉雅一口应下。 “你俩出去看艾吉玛可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能开饭了。”巴虎无端觉得孩子吵,忙给打发出去。 艾吉玛去念书骑的马是家里养的老马,以前是牧仁大叔骑的,他上了年纪马也上了年纪,只是马没了野性不能放在野外,就一直养在牛群里,转场的时候也能驼几床毛毡。艾吉玛来了之后,老马就归了他,每天下学回来还拿刷子给它刷毛,伺候的看着是年轻了两岁。 饭桌上,三个孩子说的热闹,巴虎再三打断:“好好吃饭。” 其其格气,揪着嘴不满地看他,憋出两个字:“真烦。” “噗——”蜜娘没忍住笑了,见男人黑脸,忙摇手说:“别看我,你们说你们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