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实权,又深得太后的宠爱与信任,如果可以跟着他,后半辈子算是有了好依靠。 想清楚戚楚斓大着胆子主动去给叶灼舀银耳羹,妖媚而勾人的眼神故意在他的视线里徘徊。 她用最动人的声音说:“不知掌印是如何看待太监宫女对食一事的?” 叶灼眼神恹恹的盯着她。 戚楚斓笑颜姣好,她双膝跪下呈上银耳,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叶灼唇角扯动,往后慵懒一靠。 她眼神里闪烁着怂恿的蛊惑:“难道掌印就没想过找个女人在这漫漫长夜里相濡以沫?” 烛火已经快燃到尽头,这时窗外下起了淅零小雨。 叶灼身体微微前倾,用汤勺抬高她的下颚,仔细打量好一番:“你生得确实……很勾人。” 对方的眼神明明充满了戏谑,可戚楚斓还是忍不住羞赧。 可下一秒却听见对方说。 “只可惜我不是大周的皇帝,对你的美丝毫提不起兴趣。” 戚楚斓:“……” 汤勺叮当一声掉回碗里,溅起的银耳黏在她虎口上。 视线里坐着的人形缓缓而立,她的视线被逼得没有一丝光亮,叶灼走到床榻边温柔的抚摸着徽韫的脸,原本被噩梦纠缠的小人嗅到熟悉的闻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疲倦的眼皮。 戚楚斓低头暗自抹了一把泪,眼下她再也没脸留下,放下汤碗悄无声息离去。 徽韫听见珠穗沙沙的声音:“难道这又是在做梦?” 说着一直温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半边小脸蛋。 她脸蛋上的温度极高,还带着些许粘稠的汗意,椒房殿夜里不算太热,她脸上的汗多半是冷汗,叶灼便知道她做噩梦了。 “叶灼?” 小猫咪一样的声线,在雨声的衬托下,又多了几分湿软,其实是徽韫有点想哭,鼻子闷闷的。 他一笑:“奴才在。” 房间里烛火的最后一丝光亮叫殿外的狂风压没了,因为叶灼的方向背着窗,徽韫瞧不见他的表情,她努力控制着委屈和酸涩:“今夜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再多陪我一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陪伴她睡觉,戚楚斓就是不如叶灼,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又或许是因为不管她什么时候醒来,叶灼总会第一时间意识到,然后看着她四处折腾,也许他那时很无语,可不管有多无奈,他从来没有拒绝自己。 可是她却连叶灼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想着她不禁哽咽:“你不在这儿我就睡不好。” 叶灼:“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叶灼没说话。 徽韫坚强的擦了擦眼角:“要不然你就帮我去找楚斓进来吧。” “奴才在这儿。” 徽韫猛的抬起头。 以前她总是太过于关注叶灼那双被老天爷吻过的手而忽视了他的声音。 可此刻听起来竟格外动人。 她极力压制着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小心脏。 又听见他下一句说:“奴才以后都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某人终于不再嘴硬 第19章 一九 文惠公主腹中的孩子即将临盆,又喜迎她三十四岁的寿宴,成化帝以为徽韫思念家人,所以才导致积郁成疾,成天困顿枕榻之上,于是开恩放她回萧家两天一夜。 徽韫出宫回排场巨大,侍卫宫女太监数百人保驾护航,在无形之中也打破了帝后不和的传闻,也叫萧家两姐妹嫉妒得面无全非。 其实成化帝并非厌恶徽韫,只不过是因被人相逼,所以才对她恶语相对,可二人毕竟是舅侄关系,另外徽韫自身性格讨人,在宫里不争也不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很难让人当真讨厌她来。 队伍出皇宫径直往西面走,徽韫听见市集的噪杂,她笑嘻嘻的探出头,看着身侧的戚楚斓说:“我们这是已经出宫了吗?” 戚楚斓点头:“是。” 最近戚楚斓心情似乎是不大好,成日愁眉苦脸的,徽韫心思哪怕再粗糙,也发现了不对劲,这时叶灼过来了,戚楚斓见他来,人连忙拉开距离,像是跟他怄气,表情极不自然,不过叶灼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徽韫楞楞的盯着戚楚斓。 叶灼说:“奴才已经命人先一步回萧家报信了。” 徽韫冲他招手,叶灼附耳过来,一股酥麻的热气,烫得登时僵硬,许久之后才回过神。 “我不想回萧家。” 叶灼霎时疑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