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这是巫振锋损失五件灵宝后,摸出来的规律。 果真,温瑾立刻笑了:“巫兄弟真是客气。” 虽是说着“客气”,可他一点没客气,伸手就接了过去。 然后,他想了想:“我总是收巫兄弟的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妥,也该有所还礼才是。” 可能是给出去得多了,如今骤然能有所收获,巫振锋意外之余,还是觉出点终有回馈的惊喜。 而且,怀玉城连龙骨玉髓笥都有,他送出去的灵物除了最初用于试探的几本书外,都是上品,温瑾若是还礼,至少也得是龙骨玉髓笥级别的吧。 虽然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晚不如早。 可巫振锋的笑没有维持太久。 在温瑾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本《田园杂记》后,巫振锋的笑,彻底地僵住了。 而他还不能让这笑僵得太难看,就维持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像中风一样的表情。 “巫兄弟,”温瑾将这本书递过来:“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我一直随身带着,说是在这里的挚爱也不过分,如今,就送给巫兄弟了。” “还请巫兄弟一定要珍藏。” 巫振锋接过,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温兄弟有心了。” 温瑾也笑:“挚友值得我这般对待。” 末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巫兄弟,我转身而回,是有事要问巫兄弟。” “巫兄弟,可曾看到我怀玉城的马夫四月吗?” * 一刻钟后,温瑾回到了他的院落。 怀玉城的每个人,他都有留意,可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四月。 她身上的守护咒和震慑咒也没有触发,似乎没有生命危险,但某种直觉,以及直觉之外的某种情感,让温瑾有些在意这件事。 尽管,他的挚友告诉他,御兽宗很安全,四月许是去哪里玩了,明天就能回来了,不用担心,并且又送了他一件礼物,还让他吃了一颗“补药”。 尽管,温瑾当时认同了他的说法。 此时回来,他还是在意。 金蟾无声地趴伏在脚下,隔空无声地蹭了蹭温瑾的袍角,终于酒醒了的玉玲珑窝在门口的水缸里,又吐了一水缸的妙手花。 温瑾垂眸,水缸露出的缝隙中,水面上,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他抬脚踢了踢水缸:“喂,起来了。” 玉玲珑一个翻身,趴在边沿上,极其狗腿地晃动着花瓣,整个橙色璀璨的花盏,都展示着什么叫阳光灿烂。 因为偷吃了重要的妙手花花种,它有几分理亏,又想起温瑾是这样一个宽松又不计较的主人,怕被扫地出门,自此无法“公费旅游”,便分外乖巧地装老实。 如果它能说话,估计都要来上一句——“主人,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连金蟾也看过来。 它向来敏|感(对温瑜相关的事情敏|感),察觉到温瑾的情绪不对,那张丑萌的□□脸上,竟然难得地现出了严肃。 “金蟾,玉玲珑,四月不见了,你们去找找她。” ——它们没有限制,能去的地方,比人更多。 四月? 这一刻,一向日葵一金蟾达成了同步。 他们都记得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 玉玲珑是因为,曾经它灵气不足,还不能动的时候,她帮它清理掉了脸上的虫子,移开了遮挡阳光的帘布,还会夸它漂亮,流着口水等它的向日葵籽成熟。 在此之前,它几乎被人遗忘了,没有人对它有所期待。 金蟾则是因为,小姑娘是唯一一个主动抚|摸它,夸它漂亮的人,每次见面,她都会从她的小马兜里,掏出好吃的零食,喂给它。 小姑娘不见了? 这可不行! 金蟾和玉玲珑一致地点头回应,当即,谁也没耽误,立刻争前恐后地开始往外奔。 在这个过程中,金蟾还不忘用只有它们两个懂得的语言,小小地炫耀一番—— “刚刚主人先叫的是金蟾,金蟾就是我,说明在主人的心中,我才是最重要最靠谱的,这次行动,我是老大,一切都得听我的!” 玉玲珑理都不理它,直接分配:“东边你的,西边我的,找到发信号,走了。” 然后,它转了个圈,瞅了瞅太阳的位置,往东边去了。 因为酒醉得太过,它还以为这是上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