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说:“给你,你好像很喜欢。” 叶秋桐摇头:“我够了,您吃吧。” 秦译思索片刻,这样表现得他很抠门一样,他准备喊来侍者:“再加一套。” 叶秋桐连忙拦住他:“真的够了,我吃慢点。” 秦译这才作罢。 叶秋桐心想真是见鬼了,总裁用餐什么时候考虑过他,居然想给他加菜,天要下红雨。 好在后面就正常了,两个人沉默着吃东西。 因为太过沉默,反而越发诡异。 叶秋桐想起个话头聊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 过年的时候,他们还能在语音里聊一个小时,怎么现在无话可说呢。 叶秋桐这才意识到,那时候一直都是秦译在引导话题,他只用顺着往下说就好了,所以两个人能聊那么久。 可今天秦译情绪不对,连抬杠都不是省略主语就是省略宾语,显然兴致不高。 叶秋桐想,既然总裁都请他吃饭了,他必须肩负起让总裁开心起来的责任。 于是他望着一边的水果挞,说:“秦总,我给您讲个笑话吧,两根香蕉在马路上走,前面的香蕉觉得好热啊,把衣服脱了,结果后面的香蕉就滑倒了。” 他说完,眼巴巴地看着秦译,秦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秋桐见没有效果,更加卖力:“那再来一个,有一天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脚好酸啊,低头一看,发现我踩到了一颗柠檬。” 秦译:“……” 还没反应,再来:“茄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他开始大骂……” 秦译:“闭嘴。” 叶秋桐:“哦。” 叶秋桐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不知道总裁的心情有没有变好。 秦译同样低头,水果挞上的香蕉映入眼帘,那一瞬间的心情无法形容。 他终于忍不住,抬手薅了一把叶秋桐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傻啊。” 叶秋桐被他薅得脑袋差点埋进盘子里,嘀咕道:“不傻啊。” 头发摩擦而过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又痒又麻,非常微妙,秦译在叶秋桐看不到的角度扬了扬嘴角,说:“哪里不傻,傻乎乎。” 酒足饭饱后,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叶秋桐郑重地对秦译说:“谢谢秦总。” 秦译说:“不用谢,改天你请我。” 叶秋桐:“?” 这像一个大总裁说出来的话吗,还要惦记着他的一餐饭。 叶秋桐哀怨地说:“好的总裁,等您多给我发些钱,我再回请。” 秦译看了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又想上手去薅了。 幸好走出餐厅的时候,秦译的座驾已经守在门外,司机和保镖一应俱全,叶秋桐松了口气。 秦译斜着眼睛看他,说:“怎么,不愿意送我?” 叶秋桐说:“哪有,我只是怕您饭后坐我的小破车会消化不良。” 秦译懒得跟他鬼扯,准备上车。 叶秋桐犹豫一会,喊道:“秦总,明天见。” 秦译没有回头,“嗯”了一声。 叶秋桐又说:“秦总,加油。” 秦译转过身。 很少有人跟他说“加油”两个字。 晚风中,叶秋桐的笑容和煦又真挚:“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他知道他只是一个下属,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干涉总裁的家务事以及决策层事务,他只能表表忠心,希望秦译能开心点。 秦译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问:“不给你发工资呢?” 叶秋桐:“……”那只能告辞了。 秦译哼笑一声,动了动手指,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照着叶秋桐的脑袋又薅了一下。 叶秋桐:“……” 他怀疑总裁知道自己过年时说他秃头,想故意薅秃他进行打击报复。 秦译捏了捏手心,转身上车。 冬日已渐渐过去,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夜风轻拂,吹开了寒冷,带来丝丝暖意。 * 第二天一大早,秦译便召集了会议。 只不过这次参加会议的,全是秦译的心腹,没有一个外人。 秦译说:“集团这种做法,很明显是在劝退时锐,不想让时锐拿下速翔的订单。” 叶秋桐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听着秦译的话,暗暗心惊。 其他人却没什么反应,显然经过一夜的思考,所有人都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但光是嘴上劝退是没用的,速翔也不是傻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