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语气说,“没想到你这么重情重义,简直感天动地。” 傅琛跟秦译很像,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秦译这份浑然天成的刻薄。 秦译说:“还是说,你单纯不想跟你姐夫续弦的儿子谈生意。” “亦或者,你觉得我大逆不道,居然打自己父亲的主意。” 傅琛说:“我只是认为你很有想象力。” 他们的关系确实很敏感,想要良好地合作,需要放下很多芥蒂。 秦译说:“我一向脚踏实地,没有可行性的方案不会提。” 他气定神闲地说:“你可以用你的计算器大脑计算一下,跟我合作是利还是弊。” 秦译凝视着傅琛,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没变过:“我给你规划蓝图,把我抬上去,让时锐成为扼住集团命脉的公司,而你作为我背后的资本,我们一起瓜分我父亲的资产。” 傅琛也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在这之前,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和叶秘书的事?” 傅琛可以理解昔日的敌人反过来找他,但无法理解秦译一个大总裁跑到他面前说自己的情人有多么可爱。 秦译“哦”了一声:“没什么特别原因,看到你就想秀一下恩爱。” 傅琛:“……” 傅琛教养良好,一般情况下不生气,不知为何今天感觉一股心火在心头燃烧,看到秦译脸上骄傲的表情,想把旁边的茶水泼到他脸上。 秦译整理了一下领带,说:“你还想看吗,我还有照片。” 傅琛彻底当他是死人,说:“你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我拒绝跟你合作。” 秦译闻言,直起身体:“这么说你就是答应了。” 他嘴角的弧度稍微往上扬了扬,眼睛灿若星辰,一派胸有成竹的表情。 秦译说:“很好,可以打一场漂亮仗了。” * 刚过完年,所有行业开始新一年的计划,邦天集团也对底下的公司提出了新的要求。 就在这时候,秦译搞了一个骚操作。 他想把时鑫冗余的旧部门卖掉,向董事会打了申请。 这是时锐一直想做的事,之前被秦邦言压下来,如今旧事重提。 这一回,秦译找好了下家。 下家是邻省的许家。 许家这些年主要投资房地产,如今地产市场萎缩,要来搞实业也不奇怪。 只是许家姓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许睦。 许睦没有否认他与许家的关系,所有人这才明白,秦译借着这次买卖,要跟许家搭上桥了。 如果许家能接盘,既清扫了企业内部无法消化的部门,又勾搭上许家,一石二鸟。 这下,董事会没理由不同意这项交易。 秦邦言纠结了片刻,跟许家合作是天大的好事,他与董事会商议以后,同意了秦译的做法,但有一个要求,要求秦译不得借机集中股权,不得在时锐搞专断独裁,甚至建议让许家拥有一部分时锐的股份。 秦译同意了。 得到了董事会的许可,秦译跟许家签了合同,等整个流程走完,董事会的人赫然发现秦译手上的股份变了。 他成为了邦天集团第二大股东。 秦邦言很生气,他时刻盯着时锐的股权变动,经过与许家的交易后,秦译在时锐的股份甚至降低了,乌金手上的股份升高。 本来秦邦言对这种局面非常喜闻乐见,乌金可以进一步掌控时锐,但没想到,他只顾着盯着时锐,没发现秦译在集团的股份却增加了。 秦邦言这才反应过来,秦译与乌金进行了股权置换,同时购进了大量散股。 这一系列操作,在许家与乌金的掩护下进行,等秦邦言察觉,秦译一跃成为第二大股东,根本来不及阻止。 秦邦言再次大发雷霆。 但那又如何,秦译很快向股东会提交申请,要求增加董事会董事席位。 这等于明目张胆地塞自己的人进去。 秦译将在董事会中获得更多话语权。 这一系列骚操作震惊整个集团,秦邦言气得差点进医院。 但他不敢进医院,一旦他离开岗位,天知道秦译会做出什么。 秦邦言打电话给傅琛,指责他与秦译勾结,背信弃义,傅琛冷静地回答:“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再者,对于乌金来说,跟秦邦言合作,与跟秦译合作,没有任何区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