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再到唇瓣,最后滑过精致漂亮的下颌,才缓缓开口:“那你还记得什么?” “…………” 谢归慈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记得什么,便试探着开口,“我记得我似乎是有个……感情深厚的道侣?” 这话甫一说出来,空气就仿佛凝结了般,连同薛照微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幽沉深冷。 “是么?原来你还记得这个?” 他尾音卷着一点无端的冷意。 鹤月君手指蜷缩了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兴许说了什么触及到薛照微逆鳞的话,却思前想后,想不通他醒来后说的两句话有什么问题。 谢归慈:“……是我记错了么?”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薛照微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完全搞不清眼下状况的谢归慈决定干脆装失忆到底,果断地摇了摇头:“……我有些事情似乎确实记不太清了。” 反正如果有什么丢脸的,也只是薛照微臆想出来的鹤月君,和他谢归慈有什么关系。 “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要紧的,记不清……就记不清。”薛照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听他这样的态度,谢归慈一时也没有琢磨出来在这个幻境里,自己和薛照微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只好脸色如常地点了点头。 薛照微并未久留,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弟子被留了下来照看谢归慈。说是照看,其实不过是陪着谢归慈说几句话。 小弟子脾气和藏雪君有些相仿,并不是主动搭理人的性格,谢归慈问一句才答一句,剩下的一个字也不肯多说,活脱脱一个锯嘴葫芦。 “你们宗主和我是什么关系?” “弟子不知。” “你们宗主为何方才见我醒来不是很高兴?” “宗主一贯如此,鹤月君或许是误会了。” “你是薛照微的嫡传徒弟么?怎么说话和他一个腔调!” “宗主并未收徒。” “…………” 谢归慈问了半晌,发现薛照微身边的人也对他的心思一概不知,但好在他也不是喜欢为难自己的人,直接在心底给薛照微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以藏雪君不近人情的性格,对江灯年的态度要比别人好不少了,也许藏雪君信奉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那一套。 他给薛照微找补完理由后,又是两日都没有见到人,但是灵丹灵药却一瓶一瓶地摆在谢归慈眼前,堆满整个桌子,就算是死了八百年的孤魂野鬼也能被这些药拉回一条命来。 值守弟子对他说:“宗主说这些药对您的伤势有好处。” 谢归慈从药瓶子堆别开视线:“你们宗主在哪里?” 值守弟子:“宗主这几日都在藏书楼。” 谢归慈起身:“我去找他。” 出了殿门,绕过满殿碧桃花到了前面弟子们习课的大殿,谢归慈才想起来自己对雾山不熟,找不到弟子口中的藏书楼在何处。而且在幻境中他神识也受限,没有办法放出神识定位到薛照微的位置。 他站了一会,一个打扮与别的弟子不同的男子走过来,细细打量着他。看他的穿着和腰间配饰,应当是宗门长老一类的人物。 夙星真人看了看谢归慈,见他身上披的是他那师侄的常服,心下顿时对他的身份了然——面前这个就是他师侄费尽心思求回来的人。夙星真人对鹤月君的印象不差,也觉得他是修仙界中少见的少年天骄,只不过和自家这个师侄的缘分实在是晚了一步。 如果薛照微舍得下底线,事情反倒可能有几分转机……可惜喽! “鹤月君。”夙星真人微微颔首,“早听闻鹤月君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是我门下这些顽劣徒弟可以比拟的。” 谢归慈:“阁下是?” “在下道号夙星。” 他一说,谢归慈就想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