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脸蛋… 那些都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苏渺将脑袋埋入了膝盖里,又呛哭了。 真难过。 她不了解迟鹰,也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朋友圈子,更不知道他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亦或者,他和她确定心意的同时,是不是在和别人保持着联系。 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陷进去了。 苏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的好蠢。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 她哭累了,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感觉有些头昏脑涨。 苏渺坐起身,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开始流鼻涕了。 不会也感冒了吧。 苏渺抽了纸巾揉了揉鼻子,这时候,接到了姚书痕老师的电话—— “苏渺,晚上临时加了一场青年书法家研习会,就在你们酒店的会议厅,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下去哦!” “青年书法家?” “嗯,听说是京城书法协会鼎鼎大名的枕霞旧友会过来,所以特地加了一场研习会。他可是位大人物,师承全国顶级书法大师莫虞老先生,是老先生这么多年唯一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书法造诣惊人啊。” “枕霞…旧友?” 苏渺听到这个名号,似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些念头,“那老师…您也会去吗?” “我倒是想去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枕霞旧友,但人家限定了是青年书法家研习会,只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切磋交流,我们这些个上了年纪的,就不能去凑热闹了。” “噢,这样…” “行了,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在房间休息,先挂了。” “嗯,姚老师您也好好休息。” 苏渺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眼睛都哭肿了,现在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 肿肿胀胀的,丑死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苏渺稍稍梳洗打理了一番,便下了楼,来到了酒店的会议厅。 研习会已经开了快一个多小时了,“枕霞旧友”显然也已经到了,会议厅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掌声,气氛很高涨。 苏渺像游鱼似的,从后门悄无声息地钻进去,找了个空位落座。 会议厅很大,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显然除了这次跟着老师过来的学生们,还有京城蛮多其他的青年书法爱好者,也都过来围观“枕霞旧友”的书法。 会议室最前端的长桌尽头,苏渺看到了传说中的枕霞旧友—— 他穿着一件黑色毛衣,下颌线流畅利落,漆黑的眼眸收敛着,落在宣纸上。 蘸墨执笔,随手一挥,便是一副风骨卓绝的好笔墨。 果然是他。 但苏渺只注意到…迟鹰鼻尖有些微红,眼神里也带了点儿没睡醒的乏劲儿,身边的红木桌上搁着一包抽纸巾。 他也是真感冒了。 身边有女孩低声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显然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枕霞旧友的书法上—— “天哪,他好帅啊!” “走走走,组队去要微信!” “别想了,刚刚有几个都被婉拒了。” “为什么啊?” “说有对象了。 “天哪,得是多优秀才能入得了这位的眼啊!” 苏渺想到了下午从四合院出来的少女,心里又是一阵阵泛酸。 迟鹰抬眸,扫到了藏在人群最末的她,优雅地放下了毛笔,问道:“谁有松烟墨条?” 大家基本都带的墨汁,很少有随身携带墨条的,也就苏渺,随身的小荷包里总带着他送她的礼物。 苏渺走过去,很不客气地将松烟墨条扔他桌上,转身便走。 迟鹰叫住了她:“研墨。” 苏渺步履顿了顿,想到了上次在校园开放日的晚会上、迟鹰帮她做的事情,就当是她还他了! 她耐着性子,加了几勺水,缓缓地研出了黑色的墨汁。 迟鹰换了更粗的毛笔,蘸了墨,又扫了女孩一眼,俯身执笔,挥毫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遒劲肆意的大字—— 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