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他又将洗手间好好拖洗了一遍,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擦拭干净,马桶用烧开的热水浇了又浇,84消毒液进行了全面消毒之后,还用洁厕剂狠狠擦洗。 整整捣鼓了一个多小时,让卫生间彻底焕然一新,还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做完这一切,路兴北快速地给自己冲了个澡,然后干干净净地躺在了苏渺的枕畔,指尖捏着她的下颌,凝望着她清丽的脸蛋。 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也有些肿,但她的容颜一如既往地明艳漂亮,肤色白腻,唇色红润晶莹,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她颈子上的那枚红痣,那样清纯而妩媚,也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路兴北的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她身上的甜香气息灌满了他的呼吸,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心里的火焰开始蔓延,灼烧着每一寸皮肤。 就在路兴北思绪无比混乱之际,苏渺微肿的眼眸动了动,醉意惺忪地睁开了。 他和她面面相贴地对视了几秒,路兴北瞬间慌了,连忙爬起来:“妙妙,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干!” “迟鹰…” 大概是一种习惯反应,苏渺会把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本能地当成迟鹰。 “迟鹰,我妈妈呢?” 她眼底满是破碎,大概是哭多了,嗓音也很哑,“你看到我妈妈没有?” “妙妙,你妈妈走了很多年了。” 苏渺将脸埋入了枕头里,不愿相信他的话:“乱讲。” 路兴北这才看出来,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啊,她都没有真正接受母亲已经离开的事实,一味地逃避着,不去正视,不去想,所以显得平静无事。 那些疮疤…她根本从来没有揭开过,但底下的伤口,早已经化脓溃败了。 “妙妙,我真的心疼,你跟了我吧,我会守着你,一辈子守着,不会去追求什么事业什么梦想,我只守着你一个。” “迟鹰,十七岁那年我们交换资料卡,我就说过了,我很普通、很平凡。但你说,和我相关的一切,你愿意继续听下去。” 女孩咬着被子,任由悲伤的眼泪决堤而出。 “那些年你给我的快乐、感动、幸福…我永远都不会忘,我会看着你实现梦想,登上顶峰,但是对不起,迟鹰,我不能拖累你了。” “妙妙,我早就说过了,人不该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你愿意回头看看…” 他粗砺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替她擦掉泪痕:“跟了我,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幸福应该是什么样子。” 说完,他便覆了过来,想吻她… 然而,在他将要触碰到她的刹那间,她柔美的唇瓣仍旧溢出几个字:“迟鹰,我会一直爱你。” 这句话,宛如刀子般穿透了他的心。 路兴北泄了一口气,平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缓和着内心的翻涌的欲念。 她太珍贵了,珍贵到他几乎不忍心碰她。 他舍不得看到她明天早上醒来后那种失望的眼神。 心会碎成渣滓。 次日临近中午,苏渺揉着昏沉沉的脑袋,醒了过来,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 她顿时睡意全消,防备地看着左右。 路兴北系着围裙,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醪糟红糖荷包蛋、从厨房里走出来。 “妙妙,你醒了?” 看到路兴北,苏渺一整个傻了,下意识地掀开被单看了一眼。 外套已经摘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毛衣,黑色长裤也好好地穿着。 除了脑袋有些疼以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和异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路兴北,这里是…” “这是我家,听季骞说,昨天你一个人干了一瓶江小白啊,还是大瓶的,这酒量,有点厉害哦!” “季骞?” “是啊,他是运动员,平时锻炼了都会去按摩放松的嘛,昨天是他撞见你了,你喝醉了在门口跟保安吵架。” “什么门口。” “伊人…浴足店门口。”路兴北小心翼翼地说着,打量着女孩茫然而平静的表情,“你现在好些了吧。” 苏渺喝掉断片儿,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我为什么会去伊人浴足店…” “算了,不提了,快来吃早饭。” 苏渺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之后,坐到了茶几边,尝了尝桌上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醪糟蛋。 路兴北像狗狗一样笑着,坐到了她对面,迫不及待问:“怎么样,小北哥手艺还行吧!” “挺好吃的。”苏渺吃着热乎的醪糟蛋,舌尖酸酸甜甜,“路兴北,昨天你有没有…” “有没有啥?” “占我便宜?” 路兴北眼角勾着笑:“你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