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当着我弟弟的面,杀顾休休雪恨如何?” 铁牛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其他的小姑子怎么办?”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虎头山吗?这些北魏权贵家族们,根本没将平民百姓当做人来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复他们,岂能轻易放过?” 大当家拍了拍铁牛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到了傍晚,点几个小姑子出来,叫弟兄们也快活放松一下。” 说罢,他不给铁牛再多说话的机会,转头又瞥了一眼顾休休,笑眯眯离开了。 铁牛看着大当家离开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山子走过来叫了他一声,他才缓过神来,似是有些怅然,看向了顾休休:“……你想去马厩还是柴房?” 顾休休没想到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思忖了一下:“柴房吧。” 马厩是养马的地方,想必味道应该很刺鼻,总之都是被关起来,何必遭这个罪。 铁牛点了点头,扭身对山子道:“你送她去马厩。” 顾休休:“……”没事吧,你没事吧?! 见她表情怪异,铁牛摘下了脸上的黑布巾,露出一张黝黑却朴实的面容,他冷哼道:“谁叫你心肠歹毒,你想做什么,我偏不如你意。” 说罢,他就要走,但人还没走出一步,衣角却被一只皙白的小手攥住了。 铁牛顿住步伐,皱着眉头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顾休休道:“……铁牛是吧?我跟你打个赌?” 他眸中露出了诧异之色,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这个小姑子脑袋没问题吧? 她都快要死了,不想着如何求饶就罢了,还有心思跟他打赌? 原本铁牛是不想跟她搭话的,但凡是个男人都有胜负欲,他生出了几分兴趣,却装作不怎么在意,道:“说来听听。” 她往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压低了嗓音:“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狡辩。那你就当做听个笑话——我赌二当家是被大当家害成现在这样,我赌大当家与洛阳城里权贵勾结,我赌大当家屋子里藏着受贿的钱财,我赌大当家今日会对我不轨……” “若你赢了,我任你处置,可写一封遗书表明我是自尽,绝不让你被牵扯进来。若你输了,你欠我一条命,往后便要唯我是从。” 铁牛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他看着顾休休的表情有些不善,似乎是觉得她在挑拨离间,正准备开口呵斥,却听她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不敢赌吧?” 他冷着脸道:“少来这一套!” “前两个赌注,我现在没办法证明,可后两个,一个只需要你去大当家屋子里找一找,便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 “至于另一个,你觉得大当家为何不趁现在杀了我,而非要节外生枝,搞什么篝火会?你不信我的话,就跟在我身边一天看看,看他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顾休休语气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慌不忙,倒叫铁牛的心有些乱了。 不说旁的,就说她赌的最后一注——大当家方才看着她的眼神确实有些不大对,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大当家为何不直接处决了顾休休,还要等到晚上才行。 “不赌。”铁牛转头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倏忽顿住,回来拽着她往马厩里走:“不叫山子送你了,省得你这张嘴胡说八道。” 山子看着铁牛带着顾休休离去的身影,不由在心底赞叹了一句: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头脑! 铁牛人如其名,认准了什么,便像是一头犟牛似的,撞得头破血流也绝对不会回头。 哪怕是山子,也不敢在铁牛面前多说什么,一个是说了也不会信,另一个是铁牛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但顾休休只用了一句‘我跟你打个赌’,便让铁牛停住了步,听她把话讲完了。 现在看来,铁牛似乎是有些动摇了,若不然也不会改变主意,亲自去送顾休休了——大抵是怕大当家真的对顾休休图谋不轨。 要他说来,顾休休是真的聪明,清楚大当家看她的眼神不对,便提出这几个赌注,不管铁牛信或者不信,他为了反驳她,定会多注意她一些。 这样一来,铁牛一直关注着顾休休,大当家想要对她动手,自然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言两语就能让铁牛给自己当保镖护身,这让山子怎么能不佩服她? 顾休休一路上,几乎是被铁牛推搡到了马厩里。那马厩已经被人清扫过了,虽然仍是有些臭烘烘的,但好歹地上的马粪都清理干净了,又铺了些干草在上面,勉强能待人了。 她一进马厩,就看到了女郎之中,挺着圆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