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 在王中昀心中，叶道做到了身为军人的本分，保家卫国。 他眼中的战神，是绝对有资格翱翔天空的苍龙，可是这头苍龙却放弃了天空，自愿束缚于大地数十年。 这是一种巨大的自我牺牲。 “单算诸国强者的话，我对他有信心的，无法估算的是，那神秘大地中蕴藏的危险。”叶道摇头。 王中昀叹了口气，看了看苍老的战神，几次张嘴，又都闭上了。 “你是想问我，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吧。”叶道笑着问道。 王中昀也跟着笑了：“总教头，不止是我想知道，是华国府想知道，是整个华国武者想要知道。” “他的强，与我们所谓的强，不是一个层次。”叶道长叹。 “晚辈不懂，纵然华国府与我们都猜测他或是古记载中的修士，但是力量的对比应该是直观的吧？”王中昀好奇道。 叶道抬起手臂，遥遥指了指天上的一颗星辰，笑道：“你觉得在他们眼中，我们的文明是怎样的？” “这……不知……”王中昀摇头。 “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落后、原始的，而地球是贫瘠的蛮荒大地。”叶道淡然道。 王中昀脸色古怪，他的认知被颠覆。 他们早已掌握了科技力量，掌握了各种热武器力量，而天外文明还在使用蛮力解决问题，就像没有开智的野男人，到头来对方还觉得他们落后？原始？ “他们只是掌握了进化自我力量的方法罢了，如果我们也可以，不会比他们差的。”王中昀沉声道。 “是的，因为角度不同，所以杨凡究竟有多强要看与谁比较。”叶道说道。 王中昀眼珠子转动，长呼口气道：“要是与您比……” 叶道身子怔了怔，半晌没有说话，凉亭就只剩下寂静。 见状，王中昀内心五味杂陈起来，毕竟在他的心目中，他追随的战神早已成为了信仰。 又过了许久，他才听到叶道苍老平淡地声音。 “他，是天上人。” “那您呢？”王中昀眉头紧皱，死死拽着粗大拳头。 “我为华国战神，自信于人间无敌，不弱于他。”叶道眸子炽盛，苍老的躯体下，那寂静如冰的血液隐隐有沸腾迹象，只是随着他话音落闭，血液又凝结为了冰般寂静下来。 叶道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他知道他恐怕没有机会再战，华国不会同意，世界也不会给予机会。 因为他老了啊。 “晚辈明白了。”王中昀虎目通红，他已感受到战神身上的暮朽气。 他告辞了，离开了景观山。 “或许真的没有永恒闪耀的星辰，但也需要极尽燃烧啊。”叶道浑浊的双眼望着繁星灿烂，呢喃自语，他苍老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穿梭于云雾中的杨凡，浑身骨骼扭动，他的躯体与五官变化着。 这是修士达到先天期后，脱胎换骨掌握的能力，武者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不时，杨凡已经从一介清秀俊朗的模样变成了一个魁梧大汉，浑身上下充满了野性力量，宛如地下的摔跤手。M.ｆEＮGyｅ-Ｚｎ.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