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尘的院门口,江望书停下脚步,对朱槿说:能有一点线索是一点,我们不可能漫无目的地寻找这个人。 可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朱槿大喊一声,小脸涨得通红,还跺了跺脚,明显是有些急了。 江望书看着朱槿,眯起眼来,问:你是不是认得那个人? 我不确定,我甚至不知道我认为的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朱槿叹了口气,那副样子全然不像他这少年的外表。 那你告诉我,我这次出门查一查就知道了。江望书蹲下身来与朱槿对视。 也不必用这么方法提示我矮吧!朱槿哀嚎一声,倒也没有真的在意这个,只摇摇头,说:这个还是蓝桦自己告诉你比较好,要说最熟悉这个人的,那就是蓝桦了。 江望书挑眉,他是记得蓝桦的,但他心里觉得蓝桦应该是后来才认识的朋友。 可听朱槿这么说,蓝桦与他的交情想来不只是他以为的这般。 你见到蓝桦的时候问他就知道啦,其实我对那个人了解也不多的。朱槿说。 江望书看着朱槿,最终还是决定听朱槿的话,等见到蓝桦的时候再问就是了。 这边二人说着话的时候,云尘也出来了。 一出来便听得二人在说蓝桦,云尘脸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仿佛蓝桦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师尊,出什么事了?云尘出来之后,看向江望书,打算先问江望书提起的那件大事。 你记得皇室的那件事吗?江望书问。 记得,怎么了吗,师尊是打算出手相助?云尘问。 不,我可没那么好心。江望书摇摇头,先提起了却川,又说:却川的真实身份,是皇室中人,甚至是当今四皇子阮闻。 云尘闻言皱起眉来,他们都猜到了却川来头不小,便是猜到是皇室中人,可也只以为是个闲散宗亲,没想竟是个皇子。 他来求师尊了?云尘看向江望书,问。 咱们本也要过去的,今儿收到他的求救信,便打算顺手帮一帮。江望书无所谓地说着,牵起云尘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外走,说:别问了,赶紧走吧。 师尊还挺关心阮四皇子的。云尘走着走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江望书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因为人家把重金拍下的聚魂灯给了我,我总得帮忙吧。 是吗,那也是应该的。云尘笑笑,说。 江望书总觉得云尘这话有些哪里不对,可急着赶去京城,倒也没有去细想。 其实帮阮闻是一回事,方才朱槿的话提醒了他。 也许京城这次发生的事,也是那位所谓的先生的手笔呢。 将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的手法,不是跟那位先生很像吗? 可惜江望书手上没有蓝桦的传讯法术,否则他一定把蓝桦一块儿喊过去,刚好问问他想问的问题。 到京城的路并不算太远,二人上了银鸢,飞了有个三两日便到了。 到京城之后,江望书见一位侍卫模样的男子在宫门外来回踱步,正四处张望,瞧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许是阮闻派来的人,去瞧瞧。江望书与云尘对视一眼,一同朝那男子走去。 男子见来了两个人,一个红衣飘飘,一个玄衣银冠,瞧着便与普通凡人不同。 二位可是云鹤仙门来的仙师?男子打量着二人,上前一步,有些惶恐地先行了个礼,方才开口询问。 江望书点点头,说:你应该就是阮闻派来接我们的人吧? 是,属下正是四皇子派来接二位入宫的。男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又朝云尘一颔首,跟在江望书身边,想起自己尚未自我介绍,便说:属下刘五,从前是京西大营的,前两年受四皇子赏识,这才到了四皇子宫里去。 原来从前还当过兵。江望书点点头,随口接了一句。 那刘五一听江望书这么说,眼睛一亮,便要滔滔不绝起来。 江望书一眼看出来,抬手示意他闭嘴,说:先带我们去见阮闻吧,宫中情况怎么样,你先说与我听听,也好知道些宫中的情况。 已经疯了三个皇子,两个宗室子,一个公主,四皇子正愁着呢。提起这个,刘五叹了口气。 过宫门的时候,刘五朝守门禁军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想来阮闻早就派人来说过,也向皇帝请示过了,方才如此简单地便进了宫。 要知道,如今宫里人心惶惶的样子,任谁都是不敢再随意放外人进来的。 三个皇子?都是阮闻前头的?江望书跟着过了宫门,听见这话,眯起眼来,心说难怪阮闻急成这样。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