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似乎有一种禁术, 就是需要断魂草做引。 只是这种禁术只留下了需要断魂草为引,再辅以某种毒芝的传言。 但这某种毒芝到底是什么,传言中也没有提到。 遂这种禁术,现如今是根本不会有修士能够使用的。 除非 这个人根本就是从那个禁术尚未失传的时期走过来的, 或者是这种禁术被当年的人留在了某个地方, 又在机缘巧合下被这个人得到了。 朱槿说黑色彼岸花是堕仙独有的标志, 这么一想, 倒是前者更有可能。 这位就是老四你请来的仙师? 突然, 端王的话打断了江望书的思绪,叫他回过神来,朝说话人看去。 这一看却是一惊,这人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气息是十分熟悉的。 江望书眯起眼来,觉得事情并不像原先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或许那位先生并不是找了六皇子之后又觉得此人不中用, 他甚至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同时找上这些人。 这想法似乎有些荒谬,但那位先生既然能利用秦钩吻去无差别杀人,想来他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望书打量着端王,看他红光满面, 穿戴奢华齐整,全然没有方才与阮闻说的为了皇帝的病愁得吃不下饭, 整个人都要憔悴了。 想来也是个不大会伪装的人。 当然, 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方才如此嚣张,连谎都没打算圆。 正是,这位正是小侄从云鹤仙门请来的江仙师。外头早就传遍了, 阮闻也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反正端王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他便草草应付一番,打算说起旁的事。 昨儿宫里可是好大的变故,不知端王叔在府里可听到什么动静?先前江望书提醒过阮闻,如今阮闻倒也没有真的把端王当做一个受害者。 江望书听得阮闻如此问,好奇地看向端王。看着他掀袍坐下,鹰一般的眼回望过来,却是停留不久,转而看向阮闻。 端王府与这皇宫还离着好一段远,你王叔我就是千里耳也没得这么厉害。端王笑呵呵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们在场的人都知道,端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感受到端王身上熟悉的气息时,江望书便知道那位先生估计也是找上端王了。 只是这端王也是个狠人,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 江望书心底啧啧两声,眯起眼来打量着端王,被对方发现也没在意,只与对方对视着。 似乎觉得这位仙师有趣,端王也眯起眼来打量着他,毕了笑出声来,说:江仙师这模样瞧着倒是不像仙人。 仙人是仙人,修士是修士,本就是不一样的。江望书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一向不擅长伪装什么,倒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念头。 端王见江望书似乎不大喜欢他,也没在意,只笑呵呵地说:江仙师何必如此,小王瞧着江仙师投缘,还想请江仙师到府上一叙呢。 这就不必了,头一回见,也不算多熟悉,这便一门心思把人往家里请,谁又知道是不是鸿门宴呢。江望书嗤笑一声,听到对方想请自己离开皇宫,便想到昨夜里的事。 若是死了五皇子,疯了六皇子,只为了一探他江望书设下的法阵,那这端王和那位先生,是极可怖的。 见江望书浑身散发着敌意,端王心中也是了然,倒也没有再纠缠,只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阮闻拿不准端王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见对方要走,倒是松了口气。 没想这端王却是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上前仔细看了皇帝一眼,方才转头看向阮闻,说:老四可得好好照顾皇兄,如今你可是那风口浪尖上的,若皇兄出了半点差错 端王也不说完后边的话,只拍了拍阮闻的肩膀,笑了两声:你是聪明人。 阮闻怎么可能听不懂端王的言下之意,抬眼看去时那眼神都要冷了几分,只敷衍地应了应,便喊大太监进来送人出去。 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没想阮闻喊人进来请他出去的速度那么快,半点没让他久留的意思。 端王倒也不恼,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望书一眼,出门的时候回头又看向阮闻。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江望书警惕起来,他总觉得端王并不像六皇子一般,如果端王真的与那位先生联手,那他接下来必然会有行动。 回去查一下你屋里的东西,至于吃食,我已经让云尘去查了。江望书揉了揉额角,心说这一趟可比上回对付秦钩吻让人头疼多了。 江望书都这么说了,阮闻自然也是警惕起来,想是出了什么问题,方才要如此搜查。m.fENGYe-Zn.cOM